景良途勉強一笑道:“少爺放心,我會盡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絕對不會耽誤工作的。”
鄔權的眸色微黯:“我擔心的從來不是這個。”
兩個人終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景良途想要盡快從他的身邊離開。
鄔權卻突然出聲道:“你知道我保持快樂的秘訣是什麽嗎?”
景良途抬起眼眸,目光疑惑的看著他。
鄔權笑道:“是從來不動真心。”
景良途:“......”
為什麽渣可以被你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景良途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道:“謝謝少爺提點,但是我目前還無法控製好自己的心。”
鄔權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夏塔,逝者已矣,換個人喜歡吧。”
景良途:“......”
我能喜歡誰啊,我還能喜歡你不成?
景良途眼睫輕垂,拿“愛妻”當擋箭牌:“對不起少爺,我做不到,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隻愛一個人。”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以事務繁忙為由從鄔權的身邊匆匆走過。
鄔權雙目幽暗的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了一段很遠的距離。
鄔權知道,鄔傾很黏這個管家。
上一個管家是鄔權的人。
聽醫生說,鄔傾的病還同他的情緒有關,所以如果想讓他活得更久一點,就需要照顧好他的情緒,不要讓他大喜大悲,不然這會加速發病的速度。
對於鄔權來說,醫生的話不過是在提醒他如何快速又能隱蔽的弄死自己的弟弟。
他特意選擇了這麽一個管家,並且買通了他,將鄔傾厭惡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告訴他,讓他時不時的就去刺激他一下。
事情確實如他預想一般的發展。
鄔傾在那段時間發病的次數變多,脾氣變得愈發的暴躁。
但同時,他似乎也知道了什麽,對待那個管家就仿佛對待仇人一般,時不時的就想讓他見見血光之災,好讓他嚇破了膽。
在上一個管家走後,他原本想收買夏塔去替他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這個人很聰明,完全不會讓他逮到機會,在這個宅邸裏的三股勢力之間周旋,遊刃有餘。
再後來,他也不忍心讓他步上一個管家的後塵了。
這麽漂亮的臉,見血太可惜了。
而且,他覺得鄔傾也不會那樣做了。
雖然鄔傾對什麽事情都表現的很冷淡,但是顯然,他已經將夏塔放在了心上。
他這個弟弟,興趣喜好還真是同自己一樣呢。
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如此迫切的想讓他死。
一山不容二虎,他想要的東西,一個活不久的病秧子也配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