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景良途送給鄔傾的那盞精致的杯子,雖然他看起來不是很喜歡,但還是好端端的放在了桌上,兌上了他今天要喝的咖啡。
....
今天在外麵待了一天,景良途去浴室裏衝了個熱水澡。
這家旅館很貼心,還根據客人的要求準備了浴衣。
穿著浴衣出來的時候,景良途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到正廳,發現鄔傾正靠站在牆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兩個人的目光猛然相撞,景良途下意識的撇開視線,沒有看他。
他的發梢還滴著水,有一滴格外放肆的順著鎖骨滑入了領口,軌跡令人遐想。
這家旅館的浴衣其實領口偏大,而這具身體的骨架小,撐不起來這樣的浴衣,時不時地會滑下去,景良途為了不露出醜態,還得常常拉它一把,這
幅樣子,看起來同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十分不符。
但是看鄔傾現在的身形,感覺完全可以撐得起來。
嗯,他漸漸變成了自己打不過的人。
見他出來,鄔傾的眸光莫名有些晦暗。
景良途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心裏有點緊張,下意識地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便道:“少爺,您要用浴室嗎?”
鄔傾聞言,點了點頭。
看著鄔傾離開,景良途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緩緩解下了自己的浴袍,想換件睡衣。
係帶鬆開的時候,寬敞的浴袍從他的脊背滑下,在蝴蝶骨那裏,有火燒留下來的灼痕,呈現暗紅色。
衣服尚未褪下,沒有關緊的窗戶溢出一陣冷風,凍得他身體瑟縮。
就在這時,門開了。
景良途轉過頭來,看見站在門口處的鄔傾。
他似乎是忘記了什麽便重新折了回來,猝不及防的撞見這一幕,好像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整個人怔在那裏,目光卻毫不回避。
他看見了景良途身後那顯眼的疤痕。
見他差點把自己看了個遍,景良途著急忙慌的將浴袍往身上攏,耳尖有點發紅。
那是鄔傾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個人也會害羞。
他說不出“都是男人,不用在意”這種話。
因為他騙不了自己。
如果自己想獨佔他,想擁有他,想讓他一刻也離不開自己,那他又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與他的欲望相違背的話。
景良途感覺自己的一張老臉躁的慌,趕忙道歉道:“對不起少爺,我這是...”
用黛玉妹妹的話就是,呦,你來的不巧了。QvQ
雖然兩個人都想裝作很坦然的樣子,但是氣氛就是這樣的詭異。
最終,鄔傾岔開了話題:“你的傷,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