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塔主動吻了他。
鄔傾察覺到,夏塔對這方麵的經驗幾乎為零, 但盡管如此, 這個人依然在笨拙地挑逗著他,試圖勾起他的欲望。但實際上, 他其實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像磁鐵一樣將他深深吸引, 再也無法反抗。
鄔傾知道自己這輩子絕對逃不出無法從這段糾葛中贖身, 但是他心甘情願,至死不渝。
景良途對鄔傾現在正經歷著怎樣的心理掙紮一無所知,他隻當是自己的吻技太爛, 完全沒有勾去對方的興趣, 隻能努力回想著鄔傾曾經給他的吻, 將其當作教科書,笨拙地模仿著, 希望以此燒起鄔傾心中的那團火。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鄔傾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想要立刻將他吞吃入腹的衝動。
就在景良途再也模仿不來,悻悻地退了回去,尷尬地掀起顫抖的眼簾,目光飄忽地看向一旁, 眼尾升起淡淡的紅暈, 勾人的要命時, 鄔傾終於像掙脫鐵鏈束縛的猛獸一般, 急不可耐地將景良途撲倒在床,目光銳利而炙熱,連呼吸都是燙的。
那一刻,一切都已經脫了韁,完全失控了,景良途更感覺自己好像給自己招惹來一個巨大的麻煩,但是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因為他已經親手摧毀了鄔傾拚勁全力為他留下的理智和欲望,如今隻剩下沒頂的瘋狂。
兩個人用力地糾纏著,窗外的樹影忍受不住寒風的摧折,在月色之下可憐地顫抖著,勁風剮蹭在樹縫中,像是惡狼戲弄著懵懂的小動物,令其無孔不入,逃無可逃。
景良途沒有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他從枕頭下摸出自己的殺器,對準鄔傾的頸動脈用力刺了下去。
在刀鋒距離鄔傾的脖子緊緊毫米之時,他的手腕被鄔傾用力攥緊,猝不及防,再也無法前進一寸。
景良途沒有想到鄔傾的反應能力居然如此迅速,輕而易舉地就劫住了他的攻勢,這簡直同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暗殺都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這次他還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手中的刀子瞬間飛了出去,鄔傾抓住單手景良途的手腕按在了他的頭頂,景良途失去了反抗的利爪,頓時變的任人宰割。
鄔傾的鬢角因為之前的劇烈運動還微微沁了點汗水,呼吸也燙的嚇人,隻是目光卻將景良途凍的清醒了幾分。
難道係統的計劃成功了,他剛才想要乘機奪命的舉動真的刺激到了鄔傾,成功將他激怒,讓他現在終於暗下決心決定手刃了自己這個威脅。
終於...
在鄔傾靠近的那一瞬間,景良途嚇得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鄔傾鉗住了他的兩顎,灼熱的吻覆了上來,剝奪著景良途的呼吸,像是一種另類的懲罰,讓他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痛苦與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