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因為如此,景良途的心中反倒產生一絲異樣的錯覺。
他感覺鄔傾和自己的位置仿佛置換了一般, 他是被關在華麗房間裏毫無生機的貴族少爺, 而鄔傾則是那個野心勃勃, 心懷不軌的腹黑管家。
穿衣服時, 景良途拿起平時要穿的襯衫,剛想往身上套,就因為動作太大而閃到了他將好未好的腰。
為了維持霸總的尊嚴,他僵硬在那裏,衣服要穿不穿,手也不敢往腰上扶,明明動作十分微小,旁人看不太出來,但是鄔傾就是細致地從這一點點跡象中察覺到了他的不舒服。
下一秒,景良途手中的衣服就被鄔傾伸手接過去了,他抬眸看著笑容儒雅的鄔傾,就像小時候的鄔傾仰起臉來看著他一樣。
衣服是鄔傾為景良途準備的,明明隻是一件普通的常服,但是質地卻像是絲綢一樣。
實際上,景良途在這裏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按照貴族的標準來的,就像是鄔傾在盡其所能的彌補著夏塔曾經失去的一切一樣。
柔軟的衣服貼著景良途的皮膚,一陣微風吹來,略冷,景良途輕輕瑟縮了一下,鄔傾便擋在他的前麵,垂下眼眸,耐心地替他將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動作極其溫柔,就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
景良途瞥開視線,盡量不去看鄔傾溫柔的目光。
太燙了。
...
最後一顆扣子扣好之後,景良途就像對待工具人一般一把將鄔傾推開,目光淡漠的看著他,但是鄔傾卻絲毫沒有生氣,反倒溫和地說了句:“很襯你。”
他就像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仆從一樣,忍受著景良途的脾氣,甚至甘之如飴,樂此不疲。
景良途:抖M,這是真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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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連吃飯的時候,景良途剛想拿起刀叉就被鄔傾微笑著收回,接著,鄔傾便像一個盡職盡責的仆人一樣,耐心地分解著景良途麵前的麵包和牛排。
最後,當麵包被送入自己嘴邊時,景良途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東西叫做無微不至,什麽叫飯來張口。
景良途忍不住問:“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目的,是想把我當寵物一樣喂養嗎?”
鄔傾目光認真地強調道:“你不是寵物。”
你是我喜歡的人。
既然他自甘弱勢,景良途便也由著他來,好好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曾經無微不至地伺候著鄔傾的人明明是他,現在卻完全反了過來。
就像是一個輪回。
果然啊,蒼天饒歸誰。
用完餐後,景良途用餐巾擦了擦嘴唇,撩起眼皮看著他,認真道:“答應我的事情,你不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