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可能輸在這裏?
看著沒有反擊之力的鄔傾,鄔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別說是反擊了,現在的鄔傾估計稍微動彈一下都疼痛萬分吧,他現在沒昏過去都已經算是意誌過
人了。
可是這樣又怎麽樣呢,他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就在鄔權揚起長劍,準備給他致命一擊之時,他難以置信地看見,鄔傾抹去嘴角的血跡,慢慢抬起的眼眸中,居然有藍光閃爍。
他瘋了嗎?
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要...
感受到精神力的氣息,無數黑色物質貪婪地尋覓過來,試圖將鄔傾吞沒,與此同時,鄔權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了一般,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下一秒,鄔傾的劍準確無誤地朝他的心髒刺來。
隻是,並沒有血濺當場。
鄔傾的手背青筋泛起,渾身猶如被千啃萬噬般,痛苦萬分。
鄔權麵帶憐憫的看著他:“你那種劍是穿不透我身上的東西的,現在...”
他滿眼血絲地獰笑著:“讓我送你上路吧!”
下一秒,血肉貫穿!
一雙手擋在了鄔傾的太陽穴口,被研製多日的裝置在這一刻發出了銀色的光芒,全息保護罩在這一刻展現出法陣般的神秘紋路,周圍的黑色物質頃刻間消散,遮擋豔陽的浮雲終於散去,得見天光。
血液濺在鄔傾的眼裏,也落在了鄔權的身上。
隻是,這不是鄔傾的血,也不是鄔權的血。
鄔傾雙手顫抖地接住夏塔的身體,目光難以置信地看著貫穿他身體的劍傷,難以言說的痛苦將他徹底包裹。
這鮮紅的一幕,比剛才經歷的那些,要痛苦一萬倍。
鄔權目光愣怔地看著這一切,他的手僵硬在那裏。
他是千方百計地想要殺掉鄔傾,可是他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傷害夏塔。
但是,那道傷口毫無疑問是致命的。
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鄔權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但是,他剛才滿腔的殺意眼下居然所剩無幾,懊悔撲麵而來。
“不...不,為什麽...為什麽。”
向來冷靜自持殺伐果斷的鄔傾在這一刻像是手足無措的孩子,連說話都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眼淚混合著血液流淌在這具奄奄一息的身體上,鄔傾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不明白這樣的致命的傷口跟這個人有什麽聯係。
明明,明明應該是自己死在這個人的手裏。
為什麽,反倒是他倒在他的麵前。
不...不該是這樣的。
一切都錯了,錯的離譜...
景良途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失,血液似乎帶走了他身體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