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躲在至暗處,嘲笑著那個活得虛偽而不真實的自己,做著所有“那個他”不敢做的事情。

一個月後,小鳥死了。

絕食死的。

他看著那隻漂亮的鳥冷冰冰的屍體,目光陰沉的可怕。

明明已經逃不掉了。

為什麽還會用這種方式離開他的身邊?

再後來,屬於理智的哪一方的意識勝利了。

他漸漸忘記了自己的靈魂裏存在著極其病態的因子,忘了那個他殘暴,凶狠,狡猾,佔有欲強。

壓製的越多,那陰暗的部分就愈發瘋狂。

之所以這些年來都沒有出現過,隻是因為顧何執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令他感興趣,有征服欲的人。

於是,那一麵的自己就漸漸開始銷聲匿跡,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仿佛那隻囚鳥隻是他做得一場不值一提的夢。

可是現在,那陰暗的一麵正在以野草般的速度瘋長著,像毒蛇吐出了他的長信。

不過,這麽可怕的他,會把小家夥嚇跑吧。

狩獵不能這樣,要耐心。

要一步步的,軟化他的所有戒心,在最後在擁抱他的時候...

顧何執笑了,伸手將景良途擁在了自己的懷裏,額頭輕觸。

那時候,就將他牢牢的禁錮在身邊,再也不放過了。

第152章

第二天, 景良途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手已經掙脫了被子的束縛, 覆在顧何執的身上, 一副親密至極,相親相愛,不可分離的樣子。

顧何執的眼睛還是閉著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某位變態的髒手給“玷汙”了。

景良途怯怯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睡夢中的他真大膽, 居然真的敢碰顧何執。

這要是被他發現了還了得?

不得一腳把自己踹下床去。

還好他發現的早, 幸好幸好。

他安撫了自己緊張的小心髒。

不過這被子裹得這麽緊, 他是怎麽掙脫出來的呢?

而且在原劇情線裏, 顧何執這個人極其敏銳, 他們都抱的這麽親密了, 他居然沒有發覺。

可能是老天開眼,特意饒他一命, 削弱了一把顧何執的反應能力。

嗯, 看來改天還得還個願。

不過, 趁他還沒有醒來,剛好可以欣賞欣賞他完美的睡顏, 以此滿足變態的欲望。

不久,顧何執慢慢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看著景良途用觀察藝術品的目光看著他,極其專注,不願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顧何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在看什麽?”

景良途似乎是才意識到他已經醒了, 目光顫抖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將半張臉埋在了被子裏, 認真狡辯道:“我沒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