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大搖大擺地坐到景良途的旁邊,熟門熟路地對林醞道:“一杯威士忌。”

可是他的目光卻從始至終沒有離開景良途分毫。

景良途單手撐臉,笑著看他,狐眼微眯,嗓音含欲:“喲~回國了,這次準備待多久?”

李野痞裏痞氣地拿過景良途剛剛喝的那杯酒,表情不變地喝了下去,眼睛極亮:“怎麽,想我了嗎?”

景良途衝他勾了勾手,眼尾輕挑,眼中帶蠱:“貼近一點,我告訴你。”

李野樂顛顛地湊了過去。

景良途的嘴唇湊近他的耳朵,輕笑一聲,低喃道:“不想。”

他的氣息拂過李野的耳尖,一陣酥癢。

這句話說完,景良途就一臉得意地靠在椅背上,笑容未浸眼底。

李野卻紅了臉,一直紅到脖子根。

他抓過酒杯,猛喝了一口威士忌,目光不自然地掩飾道:“這酒真特麽上頭。”

真是意有所指。

緩了一會,李野臉才沒有那麽燙了。

他對景良途道:“薑老板,現在還單身嗎?”

景良途重新拿了一杯酒,聞言笑道:“單身啊,怎麽了?”

李野笑了:“我這次出國回來,我父母已經不再插手我戀愛的事了。”

景良途挑了挑眉:“是嗎?那恭喜你了。”

他故意不挑破李野的心事,逼著他把自己想說的話憋出來又咽進去,將他惹的抓耳撓腮,但偏偏又拿他沒有辦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薑隱真的挺渣,對這個人沒有一絲一毫地興趣,但偏偏就是要吊著他,以此為他的變態事業謀求項目資金。

最終,李野還是迂回道:“那筆生意,你還做嗎?”

景良途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透著一股微妙的複雜。

不過那點微妙轉瞬即逝,景良途雙手抱臂,後背貼在椅子上,下巴微挑:“做,怎麽不做?”

林醞皺了皺眉。

這筆生意,並不是酒水生意。

而是衝著薑隱這個人去的。

薑隱這個人很愛幹淨,從來不跟gay圈裏的人進行身體上的往來,但是他也明碼標價,說了一個驚人的數字,誰願意出那個價格,誰就能跟他約會。

一般人還真不會付這個錢,因為就算答應約會,也不會答應打啵,約.炮之類的事情,最大的福利也就拉個手手。

也就是說,沒啥實際價值。

但李野是個傻缺,他嘿嘿一笑,大手一揮,揮金如土,土豪萬歲。

李野還是當年那副德行:“好,錢我打你銀行卡上,但是時間地點得我定。”

景良途也很爽快:“行。”

看著李野這副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模樣,景良途不知為何有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