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冰冷的手放在顧何執的手背上,勉強笑道:“沒事,這點程度死不了。”

顧何執終於忍不住抱住了他,寒風淒冷,因為下了水,兩個人的身體都冷的像冰。

秋寧站在一邊,不知所措,但好歹也沒有逃跑。

顧何執看了一眼秋寧,詢問景良途:“告訴我,你是怎麽掉下去的?”

秋寧的身體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

景良途沉默了一會,回答道:“我自己沒有站穩?”

顧何執的眉頭微皺,他攥住景良途的肩膀道:“你沒有必要隱瞞的,告訴我就好。”

景良途搖搖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顧何執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但是既然景良途沒有說,顧何執也不能強迫他。

....

兩個濕淋淋的人被帶進了校醫院,各自喝了一杯滾燙的板藍根。

顧何執的體質很好,這點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換了衣服之後,他的身體很塊就暖和了起來。

景良途情況差一點,身體擦幹之後就開始咳嗽打噴嚏,不過也並沒有很嚴重。

知道這個高材生跳進水裏救人之後,比較賞識他的教授急哄哄地來到了醫務室,目光緊張地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看他有沒有傷到哪裏,確認沒有外傷之後又著急詢問校醫關於他學生的情況。

校醫也知道這個學生的重要性,安慰他:“放心,沒什麽大問題,後麵注意保暖就行。”

教授終於放下了心。

他原本和藹的目光在看見景良途的那一刻瞬間又板起來了。

嚇得景良途後背一縮。

畢竟對於他來說,顧何執跟自己在一起估計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他就是那隻拱了他小白菜的豬。

但是他發誓,真的是白菜先動的手。

顧何執自覺地擋在景良途的麵前,沒有讓這個表情嚴肅的教授嚇到他。

景良途默默喝著杯子裏的藥,假裝沒有看見。

不隻是有意無意,教授就幹脆站在這裏教育顧何執有關前途的問題,諸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雲雲。

景良途都聽出來他是在指桑罵槐了。

但是他也沒敢開口,畢竟景良途從小到大沒怕過什麽人,但是這種一本正經的老教師顯然對自己有血脈壓製,他不敢頂撞,隻敢慢慢喝藥,任由水霧將自己的視線熏至朦朧,不敢吱聲。

顧何執表情認真地對教授道:“老師,我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件事情你可以相信我。”

教授同顧何執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長長地歎了口氣道:“行,你自己做決定。”

這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