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保暖,景良途在這個世界的身體有些蹊蹺。
這身體體寒,靠自己怎麽捂都捂不熱,在冬天鑽被窩裏像一塊冰,一個時辰後,還是像一塊冰,簡直就是冰仙下凡。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景良途每天晚上都要做幾個深蹲再上床,通過運動帶來的熱量來幫自己暖被窩。
但是,這一點蕭杞和他完全不同。
就這麽一會,他就感覺自己抱著一個火爐,暖暖的,很貼心。
蕭杞咽了咽唾沫,不自然道:“我不習慣別人抱著我。”
景良途目光委屈。
但是他也沒有強迫別人當他的暖寶寶的嗜好,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手。
在他的手完全鬆開之前,口是心非的蕭杞卻又攥住了他,撇開視線道:“就姑且幫你暖一會吧,捂熱了就分開。”
景良途感覺蕭杞是有點傲嬌的屬性在身上的。
他得了便宜,點頭如搗蒜道:“好。”
蕭杞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看來兩個男的抱在一起,他多少是有點嫌棄的。
但是,明明被自己這樣冰冷的身體抱著,怎麽感覺蕭杞身體的溫度比往常還要更高了些呢?
真是古怪。
....
第二日,宿醉醒來的淩佑捂著沉重的額頭,慢慢撐著身子醒來。
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反應了一會,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小床上。
蕭杞已經醒了很久了,但是景良途還在沉浸式賴床,他不好貿然叫醒他,再加上他倆現在親密無間地抱著,輕輕一動都有可能將他弄醒,蕭杞隻能就這樣僵硬如屍的躺在床上,思考著這個人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很快,他就注意到淩佑已經從床上坐起身子,目光如炬地朝他們看去。
大抵是覺得他們這樣大清早就抱在一起,有傷風化吧。
蕭杞歎了口氣,出聲解釋道:“他是我哥。”
“你哥?”
看著眼前睡著的人生著與霜竹十分相似的臉,他的心疼痛無比。
他不是淩霜竹。
淩霜竹沒有弟弟。
淩霜竹也不可能願意待在青樓做這種汙穢不堪的生意。
可能上天憐憫他,讓他能夠能夠在人間再看一看與他相似的臉,聊以慰藉。
淩佑很久以前就非常厭惡青樓這種地方。
淩霜竹小的時候跟著他一起去市集采買,他看見一座花樓裏每個人都穿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地用路過的人招手時,滿臉好奇。
他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淩佑:“堂兄,這裏麵好玩嗎?”
淩佑隻記得自己當時用極其嚴厲的目光看著年幼的淩霜竹,無比認真地對他道:“霜竹,你要記住,絕對不可以到這種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