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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景良途終於從睡夢中驚醒。
剛醒來的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到底睡在哪裏,還頗為懶散地伸了個懶腰。
然後,他看清了眼前的裝潢。
跟他府邸的完全不同。
他一轉眼,便看見蕭杞坐在他的旁邊,臉上還玩味的看著一本書,好像叫什麽...春壓竹?
什麽鬼名字?
看著桌上的麵具,景良途伸手摸了摸臉,發現果然少了什麽
,趕緊慌慌張張地把它戴上。
觸到蕭杞的目光,景良途不自在地躲開他的視線。
他的睡相應該沒有暴露什麽吧?
他應該沒有失態吧?
可惡,睡覺真誤事啊!
蕭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還壞心眼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這個動作瞬間讓景良途誤以為自己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了。
他臉頰微紅,抬手去擦。
什麽也沒有...
困惑了幾秒,他恍然大悟。
蕭杞這根本就是在耍他!
再看蕭杞,他嘴角的笑意都快要憋不住了!
景良途簡直抓狂。
這蕭杞怎麽越長大越黑心眼了!
好在蕭杞還是大發慈悲地給了他一個台階下:“攝政王幫朕看奏折辛苦了,不過,下次還請不用強迫自己的身體替朕分擔了,都累的睡著了。”
景良途狡辯道:“是你宮中點的香...”
還沒狡辯完,他便歎了口氣道:“算了,下次不會了。”
他起身站了起來,拱手行李,眼睫輕垂:“臣先告辭了。”
看著他身長玉立的背影,蕭杞手中的書正巧翻到那一頁——
淩霜竹褪下衣衫,脊背如雪,肩胛上的胎記像梅花一樣綻放。
蕭杞看著這段文字,目光思索。
真不知道像胎記這種私密信息是從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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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良途回到府邸之後,回歸本性,臉頰羞紅。
他在蕭杞那裏簡直丟臉丟大發了。
這孩子真是越大越難控製了,居然會耍自己了!
他氣不打一處來,踹了一腳凳子,結果用力過猛,腳踹麻了。
景良途:“......”
他一臉麻木地坐在最近的椅子上,痛得不想說話。
為了不繼續回味那社死的瞬間,景良途打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說來,淩佑的生辰快到了。
上次他說過自己很喜歡東街的桂花釀。
不過當時他也隻是隨口一提,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景良途記住了,正打算今日幫他弄來一壇。
這賣家是一位釀酒高手,大概是因為藝高人膽大,他就算是賣酒也是看眼緣的,他看不上眼的,就算是再有錢有也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