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微笑著看他。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打人了。
他想殺人啊!!!
.....
不知何時起,皇上的書房裏有了兩張桌子。
一張給攝政王,一張給皇上。
不知為什麽,蕭杞似乎對於自己的朝政被攝政王插手這件事適應良好,連桌子都給他準備好了。
景良途人都看傻了。
蕭杞絲毫沒有被僭越的憤怒,甚至還跟他分工:“你負責那一半,朕負責這一半。”
景良途:“......”
你當是小學生分工作業應付老師啊喂!!!
景良途感覺不能再這樣了,這太荒唐了,這簡直不可理喻,嚴重影響到了他身為高貴冷豔的反派的自尊。
他咬牙道:“陛下,您這樣做,恐怕不妥吧。”
蕭杞笑了:“有何不妥,若是攝政王願意,朕這部分政務也可以拱手相讓。”
景良途嘴唇顫抖著想要說點什麽,但是他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顫抖著拿起墨筆,認命的開始批起奏折。
算了,反正遲早要做的。
兩個人不說話後,書房變得格外安靜。
今天在朝堂上自己給了蕭杞一個下馬威,下朝後蕭杞就用這種手段折磨自己。借著請他吃飯的理由喂他吃毒就算了,現在還剝奪他午休的權力,讓他最困的時候過來批奏折。
蕭杞,你可以的。
套路玩的真深啊。
最可氣的是,景良途自己一個人批的時候可以不顧及人設,就算是哈欠連天也不會有人看他。
但現在不同,蕭杞跟他共處一室,而且神清氣爽,氣宇軒昂,筆下如有神,一會批一籮筐。
景良途拳頭硬了。
氣勢上,他絕不能輸!
兩個人就這樣暗暗較勁著,工作效率激增,批閱的時間整整縮短了一半。
快要批完的時候,景良途抬眼看了看蕭杞。
他眼睫輕垂,眉眼鋒利。看到一處的時候,他的嘴唇緊抿著,目光嚴肅,似在思考,眉宇間已經不見少年時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威嚴的帝王氣。
漫長的歷練之下,他確實長大了不少。
但是,為什麽之前看他的時候,他的手裏會捧著一本《春壓竹》,而且看起來還似乎津津有味呢。
看到世人這麽編排他們,他的心裏又作何他想呢?
看完那本書再跟他共處一室,他不會覺得惡心麽?
一連串的疑問充斥著他的胸膛。
越想越覺得疲憊,景良途感覺自己困的快睡著了。
他幹脆直起身來,在書房裏閑走幾步,裝模做樣地在書架上找書。
一排排的書目看得他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