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景良途正在倒咖啡,秘書這時給他打電話道:“景總,要跟我們合作的那家外企老板今天生病了,會議恐怕要推遲。為了合作的順利進行,需不需要我買些禮物前去探望一下。”

景良途攥住咖啡杯的手緊了緊,關心一句:“什麽病,嚴不嚴重?”

秘書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景良途放下杯子,揉了揉眉心:“好吧,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

景良途坐回椅子上。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可

能性。

君晏昨天看起來好好的,今天上午還有心思發一些反迷信的科普,怎麽現在就病了。

而且最麻煩的是,他們是合作夥伴,同時也是鄰居,不去看望一下實在是不厚道。

他們這種生意人,就算是虛情假意也得表示一下。

讓秘書上門探望顯得不夠有誠意。

他得親自上門拜訪一下。

於是三十分鍾後,景良途帶著幾瓶好久以及一些名貴的補品和水果,敲響了君晏的家門。

他在外麵足足等了一分鍾。

就在他的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君晏的門被打開了。

君晏看起來是剛剛才洗過澡,發梢還滴著水,光裸著上半身,精壯的腰間隻圍著一條浴巾。

他大抵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眼瞳微微放大,漆黑的眉眼帶著深深的壓迫感。

怕他誤會,景良途趕緊說明了來意:“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水滴順著君晏的下巴滑落下來,滴在景良途的手背上。

君晏輕咳一聲,周身氣質冷淡。

那水是冷的,溫度很低。

景良途皺了皺眉:“你都生病了還洗冷水澡。”

君晏輕笑一聲:“沒想到,景總還關心我的健康。”

景良途:“瞧你說的,我又不是什麽冷血的人。”

君晏聳了聳肩,讓開了位置,淡笑道:“既然如此,景總舍不舍得花一點時間來陪陪我?”

景良途其實是不打算待太久的。

畢竟他晚上還有個約。

但君晏這樣生著病卻隻能一個人待在家裏沒人照顧的樣子,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曾經。

那個時候,他就希望在想要人陪伴的時候,有一個人能待在他身邊。

說不定君晏現在也是這樣。

這麽想著,景良途還是沒忍心來了就走,思來想去,還是帶著慰問品走了進去。

....

走進君晏的家,景良途這才作為一個局內人看見他家的全貌。

君晏果然是剛搬進來的,家裏沒有一點煙火氣,廚房看起來也不經常用,灶台都是幹幹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