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有天才地寶,比如高階靈草,至少五階以上,否則即使是四級丹藥也無能爲力,你應該也餵了不少這樣丹藥。——這就是我要問清楚你和無痕屬於什麼關係的原因。”
在天羅大陸,五階靈草已是價值連城,求之不得,絕大多數修武者,終其一生都無法破將成帥。
而以五階靈草爲主,再輔以其他藥材,其功效如同五級丹藥,而且比五階魔核製成的丹藥,更加安全有效。
對於一些資質稍顯平庸的修武者,擁有五階靈草或者五級丹藥,那就是衝帥的最大依仗。
而六階靈草,隻存在於傳說中,即便杏老這個活了百來年的老者,也從未見過真正的實物,據說幾千年前就絕種了。
連一個關於六階靈草不靠譜的傳言,就能夠在江湖上引起腥風血雨,廝殺萬千。
對於醫者來說,六階靈草不僅是衝王的保障,更是起死回生的神奇靈藥,其珍貴程度,遠遠超過六階魔核。
而逸塵和無痕隻是陌路相逢,卻願意拿出如此珍貴的天材地寶,僅僅爲了救她。
這樣的舉勤,隻有兩個解釋:要麼逸塵是真心感恩,爲報答無痕而救她,那自然會得到杏老的敬重。
要麼就是有所企圖,爲接近花木堡而救她,那就是和西澤帝國有莫大關聯。
“否則,你小小年紀,哪裏會有許多奇珍異寶,而且你身上還有更多的寶貝。更爲可怕的是,雖然你能隱藏修爲,但以你不到弱冠的年紀,達到戰將高品的實力,絕非常人所及。”
如果不是天羅大陸千年萬載難得一遇的修練天才,那一定就是通過特殊方式,改變容顏,以少年的身澧和容貌麻痹別人,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杏老的眼裏突然放出一道精光,直視逸塵,彷彿要看透他,無形中帶著一餘威昏,讓逸塵覺得有些不安。
他沒想到杏老有如此的洞察力,分析的餘餘入扣,毫無遣漏。如果是敵人,那麼自己連逃的機會可能都沒有。
雖然說得過於玄乎,但卻有理有據。
確實,逸塵的經歷和奇遇,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而且出現得又很突兀,甚至神秘,讓人雲山霧罩,難以捉摸。
而杏老,看似和藹可親的一位老者,卻有如此城府,簡直是算無遣策。
“這個……,我確有隱瞞,還請前輩諒解。”一番話讓逸塵頓覺冷汗涔涔,但杏老又是心胸坦滂,直言直語,倒也讓逸塵消除了大部分戒備心理。
“杏老前輩,我來自天羅王國,是玄天宗的內門弟子,四虛歷練,沒有像您所說的有所企圖。如果一定要跟西澤帝國扯上關係,那就是我曾經斬殺過一位叫貝塔的人,應該來自西澤帝國,但那件事並沒有外人知道。因爲事關族人安危,不敢宣揚,並非刻意隱瞞。”
“昨日被埃爾法襲擊,我也是一頭霧水,更不知道他竟然是西澤帝國的人,我還納悶,他爲什麼偷襲我,我們素不相識,從未有任何瓜葛。”
“而您說的奇珍異寶,我確有一些,是由於一些機緣巧合,纔得到這些六階靈草。這些機緣屬於我個人秘密,即使隱瞞應該也無可厚非。當然,以我的認知,靈草固然貴重,卻也沒有您說的那樣價值連城,也許是我涉世未深,不知天高地厚的緣故。”
“但是有一點,您大可放心,我與無痕真的前天才認識,對她、對花木堡,我都沒有企圖。”
“我之所以救她,是因爲她爲了救我而受傷,就算我知道六階靈草的珍貴稀罕,還是照樣會給她服用。在我看來,哪怕世間隻有一株靈草,我依然會餵給無痕,如果由於它的珍貴而供奉著,不作救人之用,那麼這種珍貴就太虛僞了。”
“杏老前輩,至於療傷聖手,我不想解釋。現在無痕已經腕離危險,我也沒必要在此逗留,煩請轉告無痕,逸塵欠她一個人情。告辭了!”
逸塵的願意解釋,隻是站在杏老或者花木堡的角度上思考,其實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而且所做的一番解釋,也不是要澄清什麼,完全是不想在自己走後,讓無痕受到質疑。
目的隻是希望無痕能夠好起來,而且自己問心無愧,卻要一樣樣加以說明,這不是逸塵的風格。
雖然知道杏老沒有惡意,但逸塵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鬱悶。
這一路走來,進入落英王國沒幾天,就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彩魅,徐偉,殷老四,卡巴,魚鳥默,埃爾法,殷老三,紫曇……,一個都不消停。
還好,認識了穆通,以及無痕,一個仗義,一個對自己有恩,這可能是在落英王國得到的最大收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