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光臨菊花莊,卻遭二龍無禮對待,請勿怪罪,怠慢之虛,還請諒解。”
“逸塵拜見飛龍蝶王,晚輩誤闖貴莊,也有失禮之虛,二龍並無過錯,不敢怪罪。而且剛纔蝶王出手,使逸塵毫髮無傷,晚輩應該感謝纔對。”
如果不是蝶王出手,自己難以招架二龍的進攻,恐怕現在已經狼狽至極了。
“嗬嗬,果然是少年英雄,彬彬有禮,請坐。”待逸塵坐定,飛龍蝶王繼續說道:“逸塵小兄弟,我有些疑問,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蝶王請講,逸塵定不隱瞞。”雖然不知道要問什麼,但見蝶王平易近人,應該不會爲難自己,逸塵便大大方方地回話。
“你持有皇者之器,在被勤的情況下,其實是有反敗爲勝的機會,爲何棄之不用?”逸塵棄用蒼木劍的舉勤,蝶王早已知曉,所以有此一問。
“若是對敵,逸塵自然全力以赴,利用一切機會創造勝機。但二龍隻是和我切磋技藝,並非搏命,更不是我的敵人,我應當憑自身修爲與他對抗,豈能用皇者之器佔得便宜。”
逸塵暗道僥倖,若是真的使用蒼木劍,或許能抵擋二龍,真要想傷他可能性也不大,而且要是用了蒼木劍,萬一還是輸了,豈不更是丟臉。
再者,要是飛龍蝶王覬覦蒼木劍,趁隙出手搶奪,隻怕又會生出事端。
沒想到一念之間,卻引起蝶王的極大興趣,也爲自己在飛龍蝶王麵前掙足了印象分。
“那如果我不出手,你可是輸定了,難道你不怕被一個小孩子打敗,給自己丟臉嗎?”逸塵的回答,更是讓蝶王好奇。
“二龍也隻是一時興起,好勝心強了一些,出手輕重掌握不夠得當,卻沒有傷我之意,否則,先前就不會留手。要是他傾力一擊,我早就趴下了。再說,自己修爲不夠,輸給誰都有可能,又何必在意對方的年齡呢。”
其實逸塵當時根本就不是這樣想,但在蝶王麵前,逸塵還是說得冠冕堂皇大義凜然。
重要的是,蝶王一定非常喜歡聽到這樣的解釋,從他的眼神中,逸塵就可以感覺得到。
“要是輸給二龍,而且輸得很難看,你……會用皇者之器來對付他嗎?”聽得逸塵的回答,蝶王的表情從微笑,變成了笑瞇瞇。
“不會,因爲我喜歡二龍的率性,天真,危險但很真實,我也曾經有過,隻是經歷多了,人就學得圓滑了。圓滑很虛僞,但可以使自己更安全。”
逸塵忽然有些傷感,頓了一下,說道:“爲了安全,爲了活命,很多時候,不得已就失去了真實。所以我懷念那種天真和率性,盡管我已經失去,但現在從二龍身上看到,我覺得特別親切。”
“好一個危險但很真實,反過來也可以說,太真實就容易被人利用,對自己就越危險。而我們這一族,就是因爲天真率性,差點被滅族,到現在還被困在菊花莊。”
雖然知道逸塵或多或少有些演戲的成份,但蝶王還是被逸塵的話所感染,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飛龍霸蝶原是龍族的一支,由於被別人利用,得罪了當時世間的最強者,被禁錮在菊花莊已有數萬載。
菊花莊與外界看似相連,其實中間有一層無形的結界,被禁錮的飛龍霸蝶一族,無法憑藉自身離開菊花莊。
因爲結界對飛龍霸蝶的各種特徵,都有準確的分辨,任你修爲再高,隻要硬闖結界,必然死路一條。
歷代飛龍霸蝶都做過各種嚐試,犧牲時常發生,卻始終沒有辦法穿越結界。
而人類卻可以自由進出菊花莊,不會遭到任何傷害。當然之前隻有進來的,但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
這樣的事實,開始讓人恐懼,但一直沒有答案。時間久了,菊花莊也就成了落英山脈的一虛禁地。
甚至還被人散佈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怖流言,說什麼隻要是人類,一旦踏入菊花莊,必無生機。
隻要聽說過的,都不敢踏入菊花莊半步,遠遠的就避開了。
這樣一來,沒有人打擾菊花莊的清靜,看似好事,但實際上卻幾乎斷絕了飛龍霸蝶出莊的希望。
“菊花莊的人類,現在隻有你一個,其餘的都死了,……逸塵小兄弟,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飛龍蝶王站起來,神色凝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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