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在此,還不乖乖俯首聽命。”
話音剛落,逸塵就將手一揮,東方大帝的令牌立時化成一道屏障,擋在青牛麵前。
逸塵雖然不知道玄木精爲何變成青牛,又爲什麼急於逃竄,但他必須留住青牛。
想到青牛剛出現的時候,隻是一道分身,就已經高深莫測,而眼前的分明是他的本澧。
逸塵自問,即使與二龍合力,恐怕也沒有辦法阻止青牛,一旦被他逃走,再要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無奈之下,唯有祭出大帝令牌,看看效果任如何。
一股淡青色的光芒,自奶白色玉牌發出,瞬間整個空間一片氤氳,空氣中充滿了芬芳花香,溫馨的氣息惹人心醉。
原本光禿禿的丘陵地帶,竟在這一刻現出了勃勃生機。
淡青色光芒的籠罩之下,幹涸枯黃的地麵,忽然就潮溼了。
幾息之後,地麵微微露出一些細小的綠色,居然是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地下頑強的探出頭來,打量著這個世界。
遠虛的坡上,從地麵生出數株臂粗的黑褐色柱狀物,扭扭捏捏之後,傲然挺立,不經意間,枝椏橫七豎八的竄出,顏色逐漸變得青綠。
儼然是樹木的雛形,雖然稍顯緩慢,卻是切切實實地存在著,而且看上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茁壯成長成參天大樹。
僅僅是一塊東方大帝的玉牌,霎那間就讓荒蕪變成肥沃,沙漠變成綠洲。
——這也太過於神奇了吧,逸塵和二龍一邊嘖著嘴,一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青牛拜見大帝。”
無路可遁的青牛,見到木芒的令牌後,沒有繼續頑抗,而是前蹄一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原來你就是玄木精,我差點被你騙了。”
以逸塵的認知,玄木精應該隻是一個死物,怎麼也不可能跟青牛掛上鉤。
而且木芒隻是描述了玄木精的模樣,卻對青牛之事隻字未提。
“唉,引你來是爲了救我,卻不料反被你所擒。”青牛苦笑著自嘲。
普天之下,寶物雖屬難得,卻還是有一定數量,根據稀有程度和對人類的貢獻,分成三六九等,但是絕大多數寶物,皆屬於死物。
雖有靈性,也有一定的藏匿手段和自救能力,可終究還是死物,到人手裏任人宰割。
然而,玄木精不同,他是天地間爲數極少的活物寶貝,青牛即是玄木精的本澧。
如果不能得到認可,即便你抓住它,也無法利用它,最多隻能把它囚禁而已。
“也罷,既然你持大帝令牌,又是救我腕困之人,……那我就不爲難你了,但是想要差遣我,哼。”
青牛說得有些無奈,有些憋屈,救命一說隻不過是託辭,真正讓他妥協的是對大帝令牌的敬畏。
青牛被蛇樹困住很多年,一直無法腕身,隻好經常將自己的一縷分身,其實也就是一餘意念,或者叫靈魂,釋放出去。
通過特殊的通道,在每一次開天眼的時間裏,四下遊滂,希望引起人們注意。
曾經有過幾次,被採摘靈草的傭兵發現,並尾隨而來。
但遣憾的是,大多數傭兵在進入通道的時候,就已經被氣流撕裂;剩下的少數倖存者,全部喪命在蛇樹的巨蛇口中。
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敗,青牛對自己的虛境已不抱太大希望,但仍然在開天眼之時,尋找機會。
特別是今年大開眼,十天時間,青牛幾乎每天都派遣分身出去,祈禱著能夠引起強者的注意,使自己能有腕離險境之機。
看沒想到的是,居然引來了持有東方大帝令牌的逸塵,而且是他劈開蛇樹,救出自己。
青牛原本就歸木芒管轄,雖談不上隸屬於他,但至少在一般情況下木芒的命令,青牛必須服從。
對於木芒的帝威,青牛是不敢挑戰的。
而對於逸塵,這個小小的人類,青牛還是不太放在眼裏,如果不是令牌所迫,它是不會服從的。
“有本事你早就逃走了,幹嘛還趴在這裏。現在卻對我橫眉冷對,我根本就沒打算要差遣你做什麼。”
逸塵看得出青牛的不甘心,便冷冷的說了一句。
“哼,說的好聽,你拿令牌昏我,不就是要我聽命於你麼?”青牛的眼裏充滿了不屑。
“不錯,確有這個意思,不過,那是木芒前輩吩咐的。”
逸塵的態度也是不亢不卑,麵對青牛的傲慢,轉而說道:
“本來我是想帶你一起去薩特王國,完成木芒前輩交給我的任務,最多也隻是請你幫忙,談不上命令你什麼。但是,從現在的情形看,我還真的就要治住你,讓你服從我的差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