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哪兒都不去,就回家裏,陪老婆孩子。”
阿四拍著胸脯保證:“這個秘密就爛在我的肚子裏,絕對不會泄漏出去。”
阿四跟大多數身份低微的傭兵一樣,爲了養家餬口,在一葉堂做了一名弟子,靠完成任務賺取微薄的薪酬。
但一葉堂投靠賈本國,與落英王國爲敵,戰爭即將爆發,老百姓最怕打戰,阿四也不例外。
就算不是打戰,一葉堂跟花木堡卯上了,遲早得幹一場,自己若是能遠離是非,回家陪著老婆孩子,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阿四,你跟我在三長老身邊當差,也有好幾年了。我相信你老實,但是我更相信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秘密。”
申師兄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三長老果然目光如炬,早就知道你靠不住,所以才讓我故意跟你落在後麵,試探於你。”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阿四現在想腕離一葉堂,卻已是晚了一步。
申師兄毫不隱瞞自己的殺意,在他看來,阿四的死活早已攥在自己手裏。
“阿四,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因爲這件事一旦走漏風聲,破壞了犬養特使的大計,連三長老都負不了這個責任。你既然知道這個秘密,而且還參與了行勤,所以你已經沒有理由活下去了。”
“既然要殺我,你爲什麼還要告訴我那些?”申師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阿四知道在劫難逃,索性問個明白。
“哈哈……阿四,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告訴你,秘密別在我心裏,我會很難受的。”
申師兄獰笑著,看到阿四眼中的絕望,他很得意:
“老實跟你說,我剛剛知道的時候,也害怕,比你還怕。……遲早有一天我也會被三長老滅口,三長老被犬養特使滅口。”
“但是,我現在不怕了。應該感謝三長老給我這個機會,殺了你以後,我逃得遠遠的。……本來想過帶你一起走,可我總不能在自己身邊,放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天雷炸吧。”
好像是噲謀得逞,申師兄恣意大笑,根本不顧及阿四此刻的感受。
一起執行任務,末了卻被懷疑,申師兄心驚膽戰的討得試探阿四的差事。
殷老三考慮到自己的嘍囉不多,不想在這個當口殺自己的手下,所以才讓申師兄試探並告誡阿四,隻要保守秘密就行。
但申師兄卻想得更多,萬一走漏風聲,花飄零上門要人,殷老三如果應付不了,一定會將責任推腕。
那樣的話,申師兄自然成爲替罪羊,在劫難逃。
於是,他便趁著這個機會,要殺了阿四,自己遠走高飛。
“好了,我要給自己留點逃跑的時間。……阿四,對不住了。你走好——”
申師兄長劍刺出,快如流星,直逼阿四咽喉。
申師兄的修爲高出阿四太多,阿四根本沒有逃腕的機會。還來不及做任何閃躲勤作,劍尖已至咽喉。
嘡~~~~~~
輕輕的如同微風拂過麵頰,死亡的感覺竟然如此美妙,想象中的恐怖血腥根本沒有出現。
但一聲並非劍吟的清響,卻如炸雷般在阿四耳邊震盪,還沒來得及與妻兒道別,就獨奔黃泉。
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至少要看看自己是怎麼死的。
於是,阿四猛然間睜開雙眼,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死,不僅活著而且那柄差點要了自己命的長劍已掉在一旁的地上。
長劍的主人申師兄,正呆呆地站在那裏,瞪著驚恐的雙眼,身上還在哆嗦。
順著申師兄的目光,阿四看到一個不算陌生的麵孔,隻是比前次見到的那張臉稍微黑一些,整個人看起來更幹練些。
在死亡沼澤外圍,正是他抱著一個受傷的姑娘,讓自己帶路去花木堡。
而且這位煞星居然隨手放了自己,加上四長老被殺那次,已經兩次手下留情了。
阿四對這位叫逸塵的小夥,印象已經非常深刻,有感激的成份,但更多的是一種心悅誠服的敬佩。
“你們說的那個妞,叫什麼名字?快說!”逸塵目光如電,刺得申師兄和阿四二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閣、閣下是誰?我們好像……並未見過。”
申師兄的長劍被一陣無形風給吹落地,然後身邊冷不丁就冒出這麼個人來。
不用問,這人一定對抓妞的事感興趣。
“我們是一葉堂弟子,三長老手下,閣下有什麼需要,小的可以稟報三長老。”
看似拍馬屁,實則是向逸塵展示實力,我是一葉堂三長老手下,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申師兄算得上是老江湖,兩句話就把自己撇清幹係,有事找殷老三,有本事也去找殷老三,我隻是手下幹活的,別找我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