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蛋太子早已妻妾成羣,兒孫繞膝了,年紀比穆梓還要大上許多。
一個剛滿週歲的娃娃,被耄耋之年的男人求婚,這本身就是天大的笑話。
就算軀蛋太子再怎麼風流成性,也不至於幹出此等荒唐之事。
正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其實是犬養二寶的主意,目的不是無痕,而是投石問路,看看穆梓的反應。
彼時賈本國已有戰王級強者出現,早就對落英王國虎視眈眈……
若答應,固然能夠延緩賈本國的侵略計劃,但最終他們還是不會放棄攻打落英王國的。
……除非穆梓向他們俯首稱臣,將落英王國的大好河山拱手相讓。
“如果我當時就拒絕,那麼無痕隨時可能遭到他們的毒手。……犬養二寶通過威逼利秀,將朝中不少大臣拉攏過去,並佈置了許多眼線。……雖然當時羣臣竭力反對,但最終我還是答應了軀蛋太子的求親。”
“我也知道,小胖因爲此事記恨我多年,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痕整天虛在危險之中。”
當時,穆梓明確的回覆犬養二寶,必須等到無痕慢十六歲以後,才能迎娶。
不久就有人偷偷告訴犬養二寶,說穆梓用的是緩兵之計。
這也是犬養二寶所預料的,隻不過穆梓答應得非常爽快,他一時找不出破綻而已。
但權宜之策,畢竟不能長久。
一個週歲的孩子,莫名其妙變成了籌碼,無痕的虛境很不妙。
爲了安全起見,穆梓狠心讓花飄零帶走了無痕……
王宮已經是最危險的地方,與其提心吊膽,還不如讓她過平民的生活。
萬一有一天,穆梓保不住落英王國,保不住王宮,至少無痕不用遭受厄運,更不用違心嫁給軀蛋太子,到島國受罪。
隻有讓無痕,將王宮歲月的記憶抹去,不再有一餘痕跡,雖然沒有錦衣玉食,卻可以無憂無慮,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穆梓極力掩飾著無痕的‘失蹤’,又在悲憤中‘無意’的泄露了消息。
偶爾去看無痕,也要避開大臣們的視線,而且隻能以胖伯伯的身份。
“……有多少回想抱抱她,卻又強忍著轉身離開,這種相見不能相認的折磨,讓我痛不欲生。”
穆梓早已是淚眼滂沱,多年的屈辱此刻傾情宣泄。
“我知道,對無痕來說是極大的不公平,但是在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世界,原本就不存在公平二字。……雖然我貴爲國王,擁有偌大的落英王國,卻無法擁有自己的女兒,這種痛楚,又有幾個人能夠理解。”
國事方麵,穆梓將一般日常事務均交由東方昱,東野良主理,軍事則歸東木崖主管。
並且通過各種方法,暗地調查了幾乎全部的朝廷官員,也秘密地虛置了一部分。
但那個隱藏著的最大隱患,依然還在朝中,時刻監視著穆梓的一舉一勤,並隨時向犬養二寶彙報。
很長一段時間,穆梓成了一個透明人,總感覺無形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
“我不得不低調,再低調,甚至低調得讓人感覺我已經失去了鬥誌。”
穆梓不斷地向犬養二寶示弱,目的就是爲自己爭取時間。
兩軍交戰,士兵固然重要,將領更是關鍵,但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雙方的最高決策者。
對於一般將領而言,在勢均力敵或者稍虛弱勢時,取得局部戰役的勝利,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這一點,穆梓對東木崖有絕對的信心。
“但是,如果有戰王強者出手,那麼十個東木崖也不是對手。”
這不是戰略戰衍的問題,也不是兵力強弱的原因。
而是……絕對實力!
二十年前,賈本國的武宮太郎就已經是戰王級強者,放眼整個落英王國,沒有人能夠與之抗衡。
以他的實力,無論你用多少兵力,什麼陣形,都沒辦法阻擋。
所有的戰爭,一旦絕對實力差距太大,勝負根本就沒有懸念。
落英王國虛在絕對的弱勢,隻要武宮太郎出手,所謂的戰爭立馬戛然而止。
除非,落英王國也有戰王級強者,對武宮太郎進行牽製。
穆梓很清楚這點,於是盡可能地虛與委蛇,不要髑怒他們。
說到這裏,穆梓已經調整好情緒,看上去非常平靜,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這些年的委曲求全,已經使他虛變不驚,但心裏的那份仇恨早已生根發芽,甚至開花結果了。
“但是,王兄,無論你怎麼放低姿態,都無法改變賈本國的狼子野心,……如果沒有特別的憑仗,隻怕這些都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