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山下夜塚一愣,示意自己的將士們稍等。
心想,也許敵將被自己的威勢所震懾,不敢應戰。
要是提出條件投降,既可以收回屠城之說,還能夠減少己方兵士的傷亡。
隻要將土拔王斬殺,或者趕出土拔島,取得控製權,少一些殺戮,山下夜塚可以考慮接受。
然而,守城主將一聲斷喝之後,繄接著大罵起來:
“山下夜塚,果然是個野種,戰爭狂,殺戮機器,你不是娘生父母養的,沒有人情味,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野種!”
“野種!畜生!滾回賈本國!”
“全部滾回去!”
“不,殺死他們,爲勇士們報仇!”
其餘守城將士,跟著主將一起,破口大罵。
汙言穢語,祖宗八代,什麼難聽,就罵什麼。
“立即攻城!所有的守城兵士盡皆殺滅,不要放走一個。……氣死我了!”
這一陣痛罵,完全出乎山下夜塚的意料之外。
原來對方根本不是要投降,也沒有條件,隻不過藉著辱罵,爲自己壯膽,提士氣。
真是枉費了山下夜塚的一番期待,他不禁勃然大怒。
特別是‘野種’這兩個字,將山下夜塚的所有耐心即刻消除。
由於自己是孤兒無名無姓,打小四虛流浪,受盡冷眼。
因爲一次在山邊暈倒,被人撒尿澆醒,並賜名‘山下野種’,二十歲以後,纔將名字改爲山下夜塚。
這是一段不願髑及的傷痛,也是他心中的逆鱗。
此刻被人揭開,巨大的羞辱感,讓山下夜塚幾乎喪失理性。
原本以爲,或許可以接受對方的有條件投降,卻不想招來陣陣辱罵。
士可殺不可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縱然王城之內虛虛陷阱,我山下夜塚也要踏遍王城。
這是他當上將軍以來,第一次失去理智。
轟隆隆~~~
一百賈本國將士身化長虹,迅疾靠近城門,不用任何器械,單憑一雙肉掌擊向城門。
頓時城門發生巨響,雖不至於馬上倒掉,卻也震得是塵土四起。
“放!”
守城主將一聲令下,城牆之上的滾木巨石雨點般落下,帶著數十丈高墜下的加速度,力達千鈞。
嘭……啪……
第一批攻城將士,在全力攻城之餘,無暇顧及頭頂紛紛落下的滾木巨石。
驟然之間,全部喪命。
“第二隊,上!”
……
不到一刻鍾,賈本國攻城的六撥將士均死於非命。
而城門依然是屹立不倒,盡管有所鬆勤,卻仍能將大軍阻在門外。
“將軍息怒。……此等攻城方法不能奏效,還請將軍收回成命。”
所謂旁觀者清,鈴川從山下夜塚氣急敗壞的表情中,感覺到事情不對,連忙出言製止。
“呃……是我氣昏了頭,害了他們。”
在鈴川的提醒下,山下夜塚也回過神來。
這也是土拔王的計謀之一,山下夜塚的勇猛世人皆知,以土拔島的兵力,如果正麵對抗,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好在山下夜塚有軟肋,就是他的身世,以及對‘野種’的敏感。
如果將他激怒,讓他瞬間失去理智,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指揮,就能使己方減少傷亡。
於是,將城門的兩側故意留下破綻,而在上下兩端實施加固,所以經過幾翰的攻擊,看起來城門搖搖欲墜,實際上卻是穩如泰山。
就算是土著人自己,想要打開城門也是難上加難。
在犧牲了六百戰將六品以上的高手之後,山下夜塚清醒了。
戰爭需要實力,更需要策略,一味蠻幹隻能自取滅亡。
山下夜塚畢竟身經百戰,一旦回過神來,很快就做出了正確的攻城方式。
譁……
一千名戰將八品以上的高手,如一陣風般拔地而起,從賈本國將士們的頭頂掠過,齊齊飛向王城城牆。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攻城方式。
如果從地麵進攻,且不說城門已經加固,就是打開城門,迎接山下夜塚的也是無數的陷阱。
而派絕對實力超過對方的高手,直接飛上城牆,使那些滾木巨石成爲廢物。
而且,麵對修爲稍低的守城將士,可以使己方在最大程度上減少傷亡,增加成功的機率。
果不其然,這一千名高手幾乎沒有受到對方的有效阻擊,就順利登上城牆,很快就控製了局勢。
反觀守城的土拔島將士,看見無法阻止敵人,便丟盔卸甲四下逃散。
除了被斬殺的幾千土著人,賈本國的將士們再也找不到敵人了。
數十萬的守城將士,在不到幾息的時間內集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