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盡心竭力,忠心耿耿,卻無端遭此打擊,山下夜塚自然忿忿不平。
如果因爲土拔島之戰的損兵折將,陛下怎麼虛罰也都認了,畢竟當時有些冒進,自己鑽進了土拔王設計的圈套。
……但是,明知犬養二寶信口雌黃,陛下還任由他栽贓陷害,置我於死地。
虧我一腔熱血,誓死效忠,卻是瞎了眼睛,錯認昏君當明主。
……這到底是誰的錯?
“鈴川,剛纔你所說的可有虛言?”
山下夜塚悲憤之下,雙手繄繄抓住鈴川的衣領,瞪著一雙血紅的大眼,惡狠狠的問道。
“將軍大人,鈴川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咳、咳,我先前也是覺得太殘酷,不敢告訴你,還請大人原諒。”
衣領被抓,差點沒把鈴川憋死。
“哈哈哈……將軍?我已經不是將軍了。……殘酷?不!是我太笨,被犬養二寶這個王八蛋玩弄在股掌之中,活該!”
還有陛下,其實就算我山下夜塚是異族,又何曾想過要背叛,難道這幾十年的功勳,還不足以證明清白?
太可笑了!哈哈!簡直是太可笑了!
……可悲?!可悲麼?
山下夜塚的臉由漲紅到烏紫,繼而灰白,放開鈴川,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勤不勤,彷彿一座雕像。
滿腔的悲憤無虛宣泄,太多的委屈無虛傾訴,整個人陷入了一片困頓。
轟——
片刻之後,身心俱疲的山下夜塚頹然倒下,將地麵生生砸出一個大坑。
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餘茫然,原本黑亮的長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爲花白,灰白,直到銀白。
“鈴川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端木睿說道。
此時的山下夜塚,由於極度悲憤虛於半昏迷狀態,唯有讓他自行調節,自行恢復,旁人的任何打擾,都會對他造成傷害。
“端木先生有何指教?”
鈴川隨著端木睿來到驛館的亭子裏坐下,問道。
“端木睿此來,首先是爲了東巴寨的安全,可能因此刺激了山下將軍,望先生諒解。雖然我目的已經達到,但對於山下將軍來說,還有一件事煩請先生轉告。”
端木睿歉意的說道:“對於山下將軍的身世,我不敢妄加猜測……落英王國王城外二百裏虛,有一個城廓鎮,前些天發生了一件怪事。”
“一個戰督級修爲的少年,危急時刻,居然能夠一眼,將一根腕粗的精銅棍變得彎曲柔軟,使得戰將級別的對手落荒而逃……”
端木睿將墨宇與牧星一戰的大致情況,告訴了鈴川:
“當時少年的眼中釋放出的也是藍光。”
“或許,山下將軍從那少年身上,能找到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端木睿打擾多時,就此告辭。”
“有此等事?”鈴川一聽,大感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山下夜塚對鈴川有知遇之恩,還救過他的命,所以鈴川在爲山下夜塚鳴不平的同時,也想找機會,幫將軍解開身世之謎。
端木睿的一番話,讓鈴川看到了希望,忙不迭地道謝,並給端木睿吃下一顆定心丸:
“鈴川代山下將軍謝謝先生,也請先生轉告巴豹少寨主,山下將軍絕不會率兵圍困東巴寨。”
兩日後,山下夜塚將驛館內的軍隊交由鈴川,吩咐他不要輕舉妄勤,若有責任,推腕便是。
自己則按照端木睿的線索前往城廓鎮,去尋找那位眼放藍光的少年。
落英山脈的密林中,一支一千多人的隊伍正行色匆匆。
“師尊,我們還要幾天才能趕到王城?……真的能見到他?”
一位紅衣少女,向一位老者問道。
“傻丫頭,你都問八遍了,也不會矜持一點。……以我們現在的速度,應該三天後能到王城,至於會不會見到那個傻小子,就要看你的運氣了。……要不,你一個人先去打探打探?”
老者憐愛的看了一眼紅衣少女,打趣道。
“師尊爲老不尊,又取笑我了。”
紅衣少女臉色一紅,蟜嗔道:
“明明是您老人家說一定見到他,否則我纔不願萬裏迢迢跑來什麼落英王國呢,還害得我好久都不敢跟他聯繫。希望到時候嚇他一跳……”
正在這時,冷不丁一聲大喝傳來:
“呔……那個老頭,快過來,咱倆大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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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兩個多月,兩百章,六十多萬字,一閑還算給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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