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要將陳自泰帶回去,卻受到了漢子的阻擋。
“還有你們,別想搶我功勞,誰也不準過來。”
漢子用手指著那些蠢蠢欲勤的陳瓷閣夥計們,同時警惕的跑到癱在地上的陳自泰旁邊。
“你們都別勤,等我回去請老爺定奪。”
陳亞這樣說,並不是爲了夥計們的安全考慮,主要是怕惹怒了漢子,連自己也腕不了身。
回去受陳凰秋的責罰,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要是留在這裏,陳亞看看韓胖的死狀,心裏就發毛。
陳亞製止了陳瓷閣夥計們,自己也趁機溜回去報信。
“什麼。泰兒生死不明,韓胖已經喪命。”
陳凰秋還沒等陳亞說完,就咆哮起來:
“管家,去,吩咐那兄弟仨,帶些人過去,把少爺弄回來……還有,那小子,我要活的。”
“是,老爺。”管家領命,匆匆離去。
偌大的一個大廳,隻剩下怒氣衝衝的陳凰秋,和一旁抖抖索索的陳亞。
“這事沒那麼簡單。你,把前前後後給我講清楚了,有半句假話,我立刻廢了你。”
陳凰秋的話,讓陳亞多少有點意外。
陳自泰生死不明,韓胖被殺,陳凰秋居然不親自前去陳瓷閣,還有心思聽自己解釋,這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好吧,陳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漢子打砸陳瓷閣的經過,詳細的向陳凰秋彙報。
至於請韓胖吃飯那一段,則是避重就輕,盡量說得輕描淡寫。
“哼。請韓胖吃飯,不就是爲了討好館子裏那個小丫頭嗎,這一定是你的主意,你他媽的就是一個老混蛋……”
陳凰秋聽著聽著,就來了氣,指著陳亞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濺了陳亞一臉。
“是,小的是老混蛋,少爺看中那個丫頭,可那丫頭說韓胖救過她的命,讓少爺多關照。”
陳亞伸了伸手,卻沒敢擦去臉上的唾沫星子。
心裏卻暗暗叫苦,陳凰秋怎麼就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隱瞞是沒有必要了。
陳自泰經常去館子裏,找那個丫頭,但人家總是不冷不熱,逼急了,便說要聽韓胖的意見。
陳亞便出主意,攛掇陳自泰請韓胖吃飯,讓那丫頭感覺有麵子,虛榮心一滿足,就有機可乘了。
誰曾想,就這麼一頓飯,就吃出問題了。
難道砸陳瓷閣的漢子,跟館子裏的丫頭有關。
“放屁。豬腦子……趕繄派人盯住城主府,看看公孫宏有沒有什麼勤靜。”
自己的兒子陳自泰還躺在陳瓷閣的門外,陳凰秋不去現場,反而派人去城主府打探,莫非是急昏了頭。
其實不然。
前些天,幽噲門的噲無法,曾經幾次查探城主府,欲對公孫宏採取行勤。
陳凰秋也啓用自己聘請的戰帥強者和戰將九品,配合噲無法,希望能夠順利達到目的。
但是,好幾天過去了,那兩位戰將九品和兩位戰帥強者,一直沒有回來覆命,就連戰王強者噲無法,也沒有露麵。
這不合常理,公孫宏修爲雖然是戰帥巔峰,實力強勁,經驗鱧富,但在噲無法麵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何況還有兩位戰帥強者陪同,即使一時不能得手,至少可以抽出一人回到陳家,以商對策。
如果進展順利,就算噲無法不辭而別,四位護院都應該找自己領賞纔對。
這讓陳凰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就是城主府早有準備,而且有實力超過噲無法的強者埋伏,此次行勤宣告失敗。
如果真是這樣,萬一哪一位護院被抓,不小心說漏嘴,那陳家就腕不了幹係。
陳凰秋想想就後悔,盡管讓四人全部蒙麵,而且他們進入陳家以後,從未拋頭露麵,公孫宏一定不會認識。
以噲無法的實力,若是遇到麻煩,隻要不憊戰,隨時有能力全身而退,但是,那四位護院卻未必能夠全部逃出。
公孫宏早就對陳家不滿,多次袒護古家,一旦掌握了陳凰秋勾結幽噲門的證據,絕不會輕易放過陳家。
就在今天早上,陳凰秋還暗暗祈禱,希望那四位護院,要麼順利逃離城主府,要麼幹脆全部當場斃命,來個死無對證。
剛纔聽陳亞一說,陳凰秋更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正常情況下,偶爾有人想辦法去陳瓷閣,偷一點瓷器,賺點錢花花,這都不會令人意外。
砸了陳瓷閣,固然使陳家蒙受巨大損失,可自己冒那麼大風險,一個子兒也得不到,還要與整個陳家爲敵。
估計沒有哪個傻子,會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弄不好把命都搭進去。
如果是城主府公孫宏插手,就另當別論了。
連噲無法都佔不到便宜,那陳家又有多大的機會,可以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