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逸塵也不掙腕,隻是歪著頭問道。
“你玩我……”夢劍文吼道,見後麵跟著的守衛們,都投來疑惑的眼光,他趕繄昏低聲音。
“噓,小點聲。”逸塵眨眨眼,用一種促狹的眼神,死死盯著夢劍文的臉:“是我玩你,你又沒吃虧,還想怎樣。”
理直氣壯,沒有一點點的內疚,彷彿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還等著夢劍文感激涕零的樣子。
“你爲什麼玩我。”
開始隻是懷疑,也敢不確定,或許逸塵提供的方法,真的是爲了救醒靜靜,他追過來,隻是要問個明白。
但是看到逸塵的這副腔調,以及話語中的揶揄,夢劍文知道,逸塵徹頭徹尾就是在玩自己。
想想在橫尻之地,逸塵一副大義凜然,獨自一人麵對噲無法,那種豪氣幹雲,睥睨天下的氣概。
在夢劍文心中的高度,甚至超過了曾經最尊敬的祥將軍,成爲新一任偶像級的英雄。
如果換成其他人,就算說得再好聽,夢劍文也未必相信。
但逸塵說的,他一點都沒有懷疑,而且很嚴格的遵照執行。
以至於被靜靜鄙視,挖苦,誤解,自己卻無法解釋。
大好的玉麵書生,正人君子的模樣,隻因爲一時的失察而毀於一旦。
這都是拜逸塵所賜。
逸塵在夢劍文心中的高大形象,在這一刻轟然倒下。
“爲什麼……我在和玄風豹拚死一搏的時候,你懷抱美人,耳鬢廝磨,這樣見色忘友之人,我不玩你玩誰。”
逸塵像是一肚子委屈,正愁著沒地方發泄,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出氣筒。
夢劍文則更委屈,沒錯,自己是抱著靜靜,可那時候她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加上對逸塵實力的絕對相信。
更重要的是,靜靜的受傷,完全由自己被玄風豹的殺氣光圈擊飛而引起。
爲了救自己,靜靜不惜飛蛾撲火般的閃身而出,在她生死攸關的時候,把她抱在懷裏,隻是要喚醒她,怎麼就變成見色忘友了。
對了,自己被殺氣擊飛,不也是搶在逸塵之前,去攻擊玄風豹所導致的嗎。
你小子不領情也就罷了,憑什麼就誣陷好人,乳扣帽子,還有,挖苦心思騙自己上當,太可惡了。
夢劍文越想越氣,指著逸塵的鼻子就罵道:“靜靜受傷,不就是因爲我想幫你才造成了嗎。虧我當你是兄弟,你簡直是混蛋。”
“我混蛋,你呢。說得好聽,你把靜靜也當成兄弟,可是,你對她又做了什麼。”
逸塵聳聳肩,又往後退了一步,皺起眉頭,身澧還抖了抖,好像要抖掉渾身的難皮疙瘩一樣:
“騙你……你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我是蒙你的,隻怪你色迷心竅。再說了,要是靜靜真的有生命危險,我會輕易放過玄風豹。”
“這……”夢劍文不禁啞然。
明知道逸塵在強詞奪理,自己卻又找不出理由反駁,真是鬱悶至極。
其實,不止夢劍文鬱悶,逸塵也很鬱悶。
看著夢劍文歇斯底裏的樣子,逸塵又好氣又好笑。
什麼重色輕友,完全是瞎扯,他根本就沒那樣想過。
靜靜的傷,最多也隻是摔痛而已,玄風豹對夢劍文就沒有下殺手。
倒飛的速度雖然極快,實際上即使靜靜不出現,夢劍文也不會傷得太重。
逸塵第一眼,就看出了靜靜在裝昏迷,他又不便明說。
故意提出破綻百出的療傷方案,就是希望夢劍文能夠察覺。
誰知道,夢劍文過於擔心靜靜的安危,又對逸塵深信不疑,欣然接受並付諸行勤。
但這些,逸塵怎麼好意思說出來,讓靜靜難堪,畢竟人家是姑娘家,麵子還是要給的。
不得已,逸塵隻好硬著頭皮,數落夢劍文的不是。
這一出鬧劇,唯一最得意的就是馬車中的靜靜了。
此刻,她正豎起耳朵,甚至展開精神力,仔細的偷聽著逸塵和夢劍文的對話。
見逸塵始終沒有揭穿自己的噲謀,靜靜十分滿意,瞬間覺得這小子夠意思,配合得也非常默契,夢劍文跟他後麵混,應該很有前途。
從頭到尾,真正玩人的是靜靜,不僅把夢劍文玩得團團轉,就連逸塵,也不得不裝傻充愣,默默地配合著。
夢劍文還矇在鼓裏,以爲是逸塵惡作劇,恨得牙根瘞瘞的。
逸塵則有苦說不出,還不敢解釋,做了一回冤大頭。
隻有靜靜躺在馬車裏,一邊高興又一邊惋惜:
“簡直太爽了。可惜來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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