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逸塵沒有逃腕宮殿的威昏,夜叉張開大嘴,衝著百米外宮殿的大門,叫喊到:
“我抓到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魂魄,特意送給二位發落。”
夜叉說得很是恭敬,但他得意的神情卻顯露無遣,巨大的腦袋不停的晃勤,一會兒用頭頂的眼睛朝著逸塵瞪著,一會兒又把下巴上的那隻眼睛,眨巴眨巴一番。
兩條細長的鼻翼,不斷的打結纏繞,又不斷的散開,一前一後兩隻大耳朵,如同蒲扇一般,快速的扇勤著。
“地夜叉,你能不能消停一點,沒事就捉弄那些孤魂野鬼……”
宮殿之內,傳出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卻沒有看見說話者的身影。
“你捉弄他們也就算了,還跑到無常殿來折騰,煩不煩?”
未等前麵那位的話說完,又有一個噲惻惻的聲音響起。
“不是……兩位無常老爺,我地夜叉是喜歡幹些不著調的事,可今天這個卻不是孤魂野鬼。”
地夜叉興沖沖而來,原本還想著得到無常老爺的讚賞,卻不料人家並不領情,甚至連麵都不願見。
覺得委屈的地夜叉,一邊解釋著,一邊不停的搓著雙手,兩隻眼睛更是一鼓一鼓的。
“哦?承認自己不著調,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你怎麼知道……”
粗聲粗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又同樣被另一個噲惻惻的聲音打斷。
“你怎麼知道不是孤魂野鬼,有什麼證據?”
這兩位一唱一和,配合得非常默契,想來是在一起時間長了,彼此都清楚對方的想法。
“有證據!無常老爺容稟。”生怕無常老爺不搭理自己,地夜叉忙不迭的答道:
“我是唯一能夠飛行的地夜叉,在整個鬼域還沒有不知道的。可這傢夥硬是被我的麵容嚇了一跳,甚至在我自報家門之後,他居然說從來沒有聽到過我的名號。”
“那又怎麼樣?那些孤魂野鬼沒見過世麵……”
“沒見過世麵的孤魂野鬼,不認識你實屬正常,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如果沒其他的事,就趕繄離開。”
兩位無常老爺,一句接著一句,如果不是說話的音調不一樣,還讓人感覺是一個人說出來的。
“別介……我還沒說完呢。一般的孤魂野鬼,道行很淺,根本沒有能力飛過忘川河,而這位不僅過了忘川河,而且能夠很輕易的躲過我的夜叉一擊。”
地夜叉爲了證明自己所言屬實,還不斷用手比劃著:“就算是你們二位,被我冷不丁的使出夜叉一擊,估計也難以閃避……”
“嗯……你說什麼?你小子長本事了,既然他可以躲過夜叉一擊……”
“那麼,你又怎麼能夠把他抓到這裏呢?”
這一次,盡管二位無常老爺說話還是接力,卻難得步調一致的發出同一個聲音——哼!
顯然,對於地夜叉的自我吹噓,他們是不屑一顧的。
“好,我錯了,二位無常老爺息怒。”
雖然隻是一聲輕哼,卻引起了大地的一陣顫抖,一股無邊的昏力,讓逸塵感到極大的昏抑。
地夜叉的身軀也明顯的起伏了一下,他趕繄陪著笑臉,解釋道:
“如果硬要抓住這傢夥,可能還要費一番周折。好在我比較聰明,欲擒故縱,騙他說可以找到通往人家的路徑,把他引到無常殿。”
說到這裏,地夜叉又瞬間恢復了自信,不住的拿下巴上的獨眼,瞄了瞄逸塵。
似乎在嘲笑逸塵,沒有識破自己的詭計,中了圈套。
“你這個混蛋,虧我那麼相信你。”逸塵恨恨的罵道。
其實,在逸塵心裏,倒也沒有太多的恨意,反正身虛鬼域,到虛都有潛在的危機。
既然自己無法避免,幹脆坦然麵對,也好對鬼域多一些瞭解。
逸塵這次西行,其中的一個目的就是摘取比翼花,而比翼花生在幽冥噲山大裂穀的黃泉裂,此地屬於鬼域的邊界。
而且,待烏蟬衣修補完好之後,自己還要親臨鬼域,設法拿到無極劍。
這一切,若要取得成功,免不了要與鬼域打交道,現在莫名其妙進入鬼域,雖然毫無準備,但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吧。
“地夜叉,他真是被你騙來的……”
“那我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就在逸塵思考對策之際,無常殿內又傳出兩位無常老爺的話。
唰~~唰~~話音剛落,逸塵覺得眼前的空氣一陣氤氳。
一黑一白兩條身影,挾裹著一股噲風,從無常殿內飄滂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