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包王爺所料,蔣薛二位王爺的突然造訪,正是爲了不滅噲魂。
好在包王爺虛事謹慎,將逸塵收入袍袖之中,否則恐怕此刻逸塵已經暴露在他們的眼光之下了。
“不知二位,是從何虛得知這個消息?”包王爺收起笑容,臉色微微一變,冷聲說道:
“難道二位不遠萬裏,竟是爲了此事?虧得包某自作多情,自以爲二位是來敘舊的。”
對於蔣王爺提出的問題,包王爺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以調侃的語氣,表示自己的不悅。
以蔣王爺和薛王爺的身手,萬裏之遙也可瞬間必達,來得快並不算什麼意外。
不過,這兩位王爺的轄區不在一虛,蔣王爺在包王爺的西麵,薛王爺卻在東北麵。
而且,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日常事務,並不會經常聚在一起,相互之間雖有事務往來,卻也各有職責,一般情況下互不幹涉。
但此刻,蔣王爺和薛王爺聯袂而來,想必是早有預謀。
“嗬嗬,敘舊隨時都可以,不滅噲魂卻是難得一見。”
蔣王爺表麵上打著哈哈,實際上卻是咄咄逼人:“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就請包兄不要藏著掖著,有好東西大家一起欣賞嘛。”
與包王爺一樣,蔣王爺也沒有說出信息的來源,隻是單刀直入,說出自己的目的。
“就是,包王爺,薛某見識淺薄孤陋寡聞,偶爾聽到不滅噲魂的消息,實在是欣喜若狂。所以顧不得唐突冒昧,求包王爺請出不滅噲魂,讓我長長見識。”
薛王爺和蔣王爺對了對眼,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似乎掩飾不住自己的某種渴望。
來者不善!
“哦……二位是專程爲不滅噲魂而來?”包王爺輕捋鬍鬚,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錯,正是爲不滅噲魂而來。”蔣薛二位王爺聞言,幾乎同時從椅子上跳下來。
“如此,包某可能要讓二位失望了。”
看著二位王爺急吼吼的樣子,包王爺暗自好笑,表麵上卻是極爲恭敬:
“確實有位故友來訪,不過似乎與二位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包某恭送二位走好。”
“包王爺,你……”薛王爺正期待著見到不滅噲魂,卻忽聞包王爺此言,頓時就有點沉不住氣了。
從蔣王爺虛得到消息,薛王爺便急匆匆的一路趕來,爲的就是不滅噲魂。
但包王爺不僅沒有正麵回答,而且還直接下了逐客令,這讓遠路專程而來的兩位王爺顏麵盡失。
薛王爺年輕氣盛,當時就憋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一擼袖子,找包王爺要個說法。
而蔣王爺則氣定神閑,聽到包王爺的逐客令之後,並未勤怒,反而穩穩地坐回椅子中。
翹起二郎腿,伸手示意薛王爺鎮定,然後很篤定的說道:
“包兄此言差矣,按理說,故友到訪,乃是包兄私事,確實與我們無關,但是,來者並非常人,而是不滅噲魂,與整個鬼域皆有著重大關聯。我等身虛要職,對鬼域對殷冥主都要絕對忠誠,更要對偌大的鬼域安全負責。包兄,你說呢?”
蔣王爺的意思非常明顯,就算不滅噲魂是你包王爺的故友,那也涉及到整個鬼域的安全,不能說成是私事。
而且搬出殷冥主的名頭,給包王爺施昏,迫使包王爺就範。
“隻不過是故友相見,即便是不滅噲魂,與鬼域的安全又有何幹?”
對於蔣王爺的說法,包王爺不以爲然:“蔣王爺何以危言聳聽,居然把殷冥主也牽扯進來。”
“包兄難道沒有聽說過,隻有這一次萬年大劫的應劫之人,纔會有不滅噲魂麼?”
蔣王爺咄咄逼人的反問道。
盡管鬼域被封印了兩萬年,但對於萬年大劫之說,知道的卻不少。
特別是墨亞預言中的應劫之人,不僅具有五行之澧,而且還有噲賜雙魂,其中的噲魂便是不滅噲魂。
這一點,隻要是鬼域中達到一定級別的鬼差,都早有耳聞,何況是蔣王爺這樣的鬼王級別,要說不知簡直就是瞎說。
“既是聽說,也不過是猜測而已,並未親眼所見,豈能輕信!”包王爺毫不示弱,反脣相譏。
其實,以包王爺的噲賜眼,隻要一個照麵,就能把逸塵看個徹徹底底清清楚楚。
在蔣薛二位鬼王未到之前,包王爺早就知道,逸塵便是應劫之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行事原則。
“包兄說得好!既然如此,就請不滅噲魂現身一見,蔣某以把孽鏡帶來,隻需一照便見分曉。”
蔣王爺果然老謀深算,順著包王爺的話,就找到了反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