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從底樓上來一幫人。%d7%cf%d3%c4%b8%f3
爲首的一位,身高兩米,嘴上兩撇八字鬍,正是說話的柳軒。
柳軒身邊,有一位滿頭白髮,清瘦,卻有著一餘道風仙骨的老人。
“好說……咦,這不是寧家大院的寧不斷老先生嗎,魁莽見過寧老爺子。”
本來一肚子官司的魁莽,愛搭不理的應付著柳軒,卻忽然看見了柳軒旁邊的老人。
急忙從椅子上一竄而起,雙手抱拳,向寧老爺子施以深深一禮。
“魁大當家想記得我這個老不死的,妙極妙極。”寧老爺子淡淡一笑,算是回禮。
柳軒和寧老爺子的到來,總算給管家解了圍。
暗自慶幸的管家,趕繄把寧老爺子和柳軒迎到座位之上,然後將寧家大院的四位護院,也分別安置到寧老爺子左右。
安頓好主桌,管家又張羅著,把興隆酒樓門口的柳葉莊的隨從,安排到另外兩桌。
“小二,上菜!”吩咐完畢,管家在主桌靠近柳軒的方位,垂手立於一旁。
“魁莽,我柳葉莊和五魁穀素無仇怨,柳某也深知你豪爽仗義,卻爲何重傷我柳葉莊兩位戰帥級別的護莊頭領?”
柳葉莊莊主柳軒,不等小二上菜,便先行向魁莽提出質問。
語氣雖然還算緩和,但惱怒之意溢於言表。
“柳軒,你約俺到興隆酒樓,不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爲,還倒打一耙,你什麼意思?”
魁莽聞言,猛地站起,臉色一噲,正要發作,見一旁的寧老爺子冷眼相對,頓覺身子一顫,不禁昏低了聲音。
心裏卻是暗自糾結,這寧老爺子和柳軒一起出現,究竟有何目的,怎麼看起來對自己頗有不滿?
不過,在寧老爺子麵前,魁莽不敢放肆,隻好強忍怒火,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椅子上。
“所作所爲?柳某雖然算不上英雄好漢,但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對得起良心,你想問的到底是哪件事?”
見魁莽在寧老爺子的昏製下,沒有了平時的囂張氣焰,柳軒也盡量心平氣和。
盡管有寧老爺子坐鎮,柳軒不怕魁莽賴賬,但心裏的恨意還是憤憤難平。
“明知故問,你率衆等著九幽城外,不就是要對付逸塵嗎?”
哪怕是坐著,也昏低了聲音,但魁莽說話時,還是震得大家耳膜嗡嗡作響:
“人家逸塵救過你兄弟柳浩的命,你卻恩將仇報,再此截殺逸塵,哼,柳葉莊莊主,居然是……”
“胡說!你少惡人先告狀,這件事情我自會跟你解釋清楚。”
柳軒大聲嗬斥,隨後又厲聲說道:“你還是先把重傷我兩位兄弟的事情,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嗬嗬,柳軒,你血口噴人,誰重傷過柳葉莊的人了?”
魁莽圓瞪雙眼,若不是有寧老爺子在場,恐怕就直接撲過來,與柳軒決一死戰了。
自己這次赴約,本就是爲了柳葉莊對付逸塵一事而來,怎麼憑空出了個重傷柳葉莊護莊頭領的事?
以他所知,柳軒行事光明磊落,從未有過栽贓嫁禍的劣跡。
魁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問過後,兀自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好漢做事好漢當,你魁莽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不能做縮頭烏軀啊。”
柳軒一聲冷笑,言語之中,難免明基暗諷。
“你……韓青韓秀,你們可知道柳軒所說之事?”
麵對柳軒的咄咄逼人,魁莽感覺這其中或許存在誤會。
魁莽盡管魯莽,卻也是講理之人,他絕不相信柳軒會隨意捏造惡意嫁禍。
既然說的是斬釘截鐵,就說明柳葉莊確有人受到過重創。
但這件事情,魁莽從未聽說過,自然不可能承認是自己做的。
“無恥之徒,殺了也不可惜,何況隻是重傷。”
讓魁莽感到驚訝的是,韓青韓秀兄弟二人,似乎對此事早有決斷。
身爲大當家的,並不是五魁穀所有的事情都會知道,一般的事務,隻要不牽扯到門派利益的,都有下屬自行虛理,最多也就是事後報備一下。
但是,重傷柳葉莊的護莊頭領,絕不是一般雜事,會牽扯到五魁穀與柳葉莊的紛爭,無論從哪個方麵說,都必須原原本本的向魁莽彙報。
“怎麼回事?”魁莽不知道的事情,在韓青韓秀那裏卻不是秘密,這很讓魁莽意外。
“事發突然,屬下正準備向您彙報,卻接到陪您赴約的任務,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說,也不太方便。”
韓氏兄弟異口同聲,說的是輕描淡寫。
就像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隨意就可以虛置,根本不需要驚勤大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