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有理無理,僅憑無故挑釁柳軒這一點,韓氏兄弟就犯下了大錯。
如果一味的袒護,不僅破壞了雙方的結盟,也給五魁穀的聲譽帶來惡劣的影響。
“魁莽,稍安勿躁。”
一直靜觀事態發展,穩坐桌旁的寧老爺子,輕輕咳嗽了一聲。
用眼神製止了怒氣沖天的魁莽,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韓氏兄弟要斬殺柳莊主,你總得讓他們把話說完吧。”
言畢,緩緩伸出一隻手,示意魁莽和柳軒二人坐下。
“寧老爺子說的是,魁莽知錯。”
桀驁不馴的魁莽,聽到寧老爺子的話後,並無半點爭辯的意思。
乖乖的坐回椅子上,嘴裏還一個勁的賠不是。
“韓青韓秀,柳莊主請老朽來,就是想看看二位,能給出什麼說法。”
寧老爺子目光如電,直指韓氏兄弟,卻又輕聲細語,像是拉家常一般隨意:
“在江湖上,老朽也算有點名氣,你們隻管說來,如果是柳軒該殺,老朽絕不阻攔。”
“是,寧老先生德高望重,我們自然相信您會主持公道。”
韓青見柳軒和魁莽都已經坐下,自己兄弟二人卻沒有得到寧老爺子的指示,心裏有點不快。
卻不露聲色,用眼睛快速地掃視了一遍,侃侃而談:
“五魁穀,柳葉莊,以及寧家大院的第二號人物,都曾經得到過逸塵的救助。雖然我兄弟二人福薄緣淺,不曾結識逸塵,但是,他此舉義薄雲天,深受我等敬仰。
按理說,三位掌舵人應該將逸塵請到這裏,熱情款待,並以天材地寶玉石晶幣饋贈,以示感激之情纔對。
但是,柳軒身爲柳葉莊莊主,不思報恩,反而設計要除去逸塵,實乃忘恩負義之徒。我兄弟二人人輕言微,卻是嫉惡如仇,絕不允許柳軒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如果五魁穀和寧家大院,不聯手將他斬殺,並剿滅柳葉莊,必將遭天下人恥笑!”
啪啪
“有道理,有道理呃,柳莊主,你有什麼可說的?”
韓青的話,引起了寧老爺子的掌聲鼓勵。
一連說了兩個有道理,卻又把矛頭指向柳葉莊莊主柳軒。
“當然有!我今天把寧老爺子和魁大當家請來,並不隻是爲了兩位頭領被傷一事,而是商議我們三家如何結盟,共同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柳軒神色鎮定,說話不疾不徐:“我等候逸塵,是想代表整個柳葉莊,向他當麵致謝。另外,有消息說,他有意加入幽噲門,我想嚐試著勸阻不過,人各有誌,就算逸塵加入幽噲門,也還是柳葉莊的恩人,隻要他不違背江湖道義,我柳葉莊就不會與他爲敵。
而韓氏兄弟誣陷我截殺逸塵,出手重傷我柳葉莊的兄弟,隻是激化矛盾,其目的就是爲了阻止我們三家結盟,可謂用心險惡。”
首先,柳浩的傳信,在整個柳葉莊隻有柳軒和管家兩人知道,那兩位傷者對此毫無所知。
再者,柳軒在九幽城外等候逸塵,更是沒有透露任何風聲,即使是如同軍師一般,在柳葉莊有特殊地位的管家,也隻知道,柳軒要宴請寧老爺子和魁莽二位。
而韓氏兄弟,卻一口咬定柳葉莊的兩位強者,公開言稱柳軒要斬殺逸塵,明顯是有所圖謀。
一開始,柳軒也懷疑過,韓氏兄弟是否得到了魁莽的暗示,才如此膽大妄爲。
但一見魁莽一頭霧水的樣子,又結合他的一貫秉性,柳軒就確認,魁莽根本就沒有參與此事。
柳軒頭腦冷靜,分析起來頭頭是道,決非魁莽這樣的莽漢可比。
“柳莊主,你的意思是韓青韓秀是故意挑起禍端,讓我們兩家反目成仇!”
魁莽撓了撓腦袋,實在想不明白:“沒道理呀,這樣做,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虛呢?”
以韓青韓秀的實力,在五魁穀謀得穀中執事的職位,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即使以後沒有晉升的機會,也足以讓他們衣食無憂,甚至光耀門楣了。
一旦五魁穀勢危,哪怕是韓氏兄弟能夠全身而退,也未必有實力在其他門派,謀取到更高的職位。
放著現有的福不享,卻偏偏惹事生非,給自己帶來隱患,損人不利己,難道韓氏兄弟的腦子有毛病?
“他們就是要刻意製造矛盾,讓五魁穀和柳葉莊互相殘殺,最好把寧家大院也牽扯進來,弄個三敗俱傷。”
柳軒冷冷一笑,用手指著韓氏兄弟,沉聲說道:
“原因很簡單,韓氏兄弟就是幽噲門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