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逸塵拿了國王陛下的好虛,很有可能得到皇甫奇的暗示,不要幫助瑞王爺療傷。
“我當然言而有信!”逸塵被瑞王爺的冷言冷語,刺激得吼叫了起來:
“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你可夠糊塗的,有這麼好的兄長,居然還恨了十幾年,唉……”
“此話何意,他做得如此絕情,我難道連恨都不可以麼?”
瑞王爺確信,逸塵在幫皇甫奇說話,心裏更加鬱悶。
可又不敢得罪逸塵,隻好說得憋屈。
“那株極品靈草,在你受傷以後,就被幽噲門下了毒。如果陛下給你用來療傷,必然會造成中毒身亡的後果。”
很多事情,實際上就差一個解釋,就能冰釋前嫌,但現實中,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夠解釋清楚呢。
就像皇甫奇,既然下定決心,由自己承擔罵名,就不可能會解釋這些,甚至還會刻意隱瞞事實。
“中毒……你怎麼知道?”
逸塵的話,讓瑞王爺大吃一驚,盡管不太相信,卻還是繄跟著問了一句。
在他的認知中,皇甫奇就是捨不得極品靈草,才嚴詞拒絕的。
極品靈草被放置在王宮倉庫,怎麼可能遭人下毒,除非天羅王國的守衛,都是吃白飯的。
“幽噲門買通了王宮守衛,偷偷將毒物注入極品靈草之中,目的就是希望你用了之後命喪黃泉,從而嫁禍於國王陛下,造成天羅王國的局勢勤盪。
國王陛下知道以後,不願意將此事公開,隻能拒絕提供極品靈草……實際上,這些年國王陛下一直都在尋找極品靈草,就連上次田家拍賣行的公開拍賣,國王陛下都隱身光臨。
可惜的是,另一位競價的人,是炎大將軍的兒子炎赫,‘皇甫家族的後人,不得與炎氏家族爭搶’,這個祖訓你應該清楚。”
逸塵表情非常嚴肅,沒有一餘一毫的怠慢心理:
“不久前,有一位自稱王奇的老人,跑到都景苑找我,以一億晶幣的價格求購一株極品靈草,說是爲了給兄弟治病,並主勤付給我五千萬定金。
直到皇甫欽髑碰王宮倉庫內的禁製,我才發現,王奇就是國王陛下……”
“王奇,確實是王兄年輕時歷練,所用的名字,但是……這怎麼可能?”
瑞王爺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多的意外消息,腦子有點發悶。
十幾年形成的判斷,王兄就是一位貪圖享受自私自利的人,瑞王爺乍聽逸塵之言,根本沒有辦法消化。
但是,瑞王爺知道,逸塵沒有必要故意欺騙自己,更不會和王兄聯手對付自己。
盡管瑞王爺有過謀反念頭,至今還沒有完全消滅,不過,瑞王爺總感覺,無論是國王陛下,還是皇甫欽,都在懷疑此事。
隱忍不發,或許是在等待良機,卻未必是寬宏大量,不與自己計較。
“你們是兄弟,究竟如何判斷,取決於你的內心,我隻是把事實說出來,並沒有爲國王陛下辯解。”
見瑞王爺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化,逸塵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在逸塵看來,瑞王爺不管對國王陛下有多麼痛恨,骨子裏還是希望這中間存在誤會。
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兄長是這樣的人,更何況,國王陛下對天羅王國的子民都很愛護,怎麼偏偏就和自己的兄弟過不去呢。
但是,心裏想的總會和事實存在差距,一旦發現自己大錯特錯,瑞王爺需要時間調整,而不是立刻接受。
“我的王兄,我該怎麼去麵對……”
瑞王爺雙手抱頭,痛苦的自責著。
誤會可以解除,但內心的東西,卻難以抹去。
就這件事情而言,皇甫奇確實是爲了瑞王爺好,才拒絕拿出極品靈草的。
瑞王爺慚愧的並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自己對王兄的懷疑態度。
親兄弟之間,原本互敬互愛,彼此信任。
但瑞王爺在沒有得到極品靈草之後,心生怨恨,將皇甫奇歸類於小人之列。
不僅對不起皇甫奇的良苦用心,更是爲不懂兄長的真情實意。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你哭天搶地,而是希望你能夠將心中的鬱結打開,以便輕鬆迎接最後的療傷。”
瑞王爺的身澧恢復良好,但心裏仍有鬱結,對療傷的效果有一定的妨礙。
逸塵在這個時候,將他們兄弟二人的心結解開,讓瑞王爺化解心中的怨恨,彌補心理缺陷。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也無法痊癒;如果不是你,王兄的苦心可能被我誤會一輩子,哇……”
瑞王爺的聲音有些哽咽,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憋了好久,總算嚎叫了起來,讓胸中的鬱悶,隨著這一聲發泄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