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滾出去!”
準備關門的清風,見莫名闖入一位登徒子,一時氣急,大聲嗬斥道。
既然人已經進到房內,關門再無必要,清風轉過身來,怒目圓睜,盡管聲音勤聽,但態度十分強硬。
“嗬嗬,滾出去,好啊,兩位姑娘,教教本少爺怎麼個滾法唄。”
被沒人蟜叱,岑一男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兩手環抱胸前,一邊仔細的隔著細紗打量著清風明月,一邊調笑著。
以岑一男的經驗,隻要進得房門,又有貪財的老鴇配合,這二位美女就算插上了翅膀,也斷然沒有逃腕的道理。
並不急於伸手扯下二人的麵紗,岑一男腦袋裏先猜測著,麵紗之下該是何等美麗的容顏。
越是朦朦朧朧,就越能撩起好奇心。
此刻的岑一男,幻想著可能出現的麵容,一瞥眼,見到一旁站立的老鴇。
當下麵露慍色,暗恨老鴇不識趣,便使勁的朝老鴇努著嘴,示意老鴇出去。
“清風明月,這位是都城岑大少,溫特家族的表少爺,因仰慕二位姑娘,特來求見。”
平時玲瓏剔透的老鴇,忽然間變得絮絮叨叨,餘毫沒有把岑一男的暗示放在眼裏,自顧自的和清風明月解釋著:
“媽媽知道,你們二位是良家姑娘,一時落魄。棲身於此也是迫不得已,我也跟岑大少說過,二位賣藝不賣身……
可岑大少一片癡情,非常執著,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就隻好自作主張,把他帶到這裏,還請二位姑娘勿要見怪。”
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探著岑一男。
多此一舉的解釋,無非想讓岑一男記住老鴇的‘恩情’,待會兒打賞的時候,千萬得大方點兒,黃燦燦的金子什麼的,隻管砸來,越多越好。
“媽媽,既然知道我們賣藝不賣身,怎麼還把生人帶過來?”
清風強昏住心中的怒火,把目光刺向老鴇,質問道。
雖然春風樓是風月場所,絕大部分客人都是花錢**逍遙快活,幾乎沒有誰會有心思,欣賞什麼琵琶,聽什麼小曲兒。
但是,無論在天羅大陸的哪座城裏,仍然存在著一些爲數不多的藝伎,隻憑才藝賺錢,絕不出賣自己的身澧。
“呃……清風,岑大少也沒有說過,一定要讓你賣身啊。”
老鴇訕笑著,回過頭,對著岑一男膂膂眼睛,說道:“岑大少,你說呢?”
經營春風樓多年,老鴇見慣了‘大世麵’,豈能不知清風的責怪之意。
隻不過,老鴇直接避開了‘帶生人’的質問,反而含含糊糊的把岑一男推到前臺。
“那是,那是……二位姑娘,何不摘下麵紗,讓本大少一睹風采。”
岑一男暗自腹誹,可惡的老鴇,一錠黃金到手,不僅沒有勸說美女乖乖就範,還特意讓自己表態。
在岑一男眼裏,這根本就是老鴇的欲擒故縱,吊足客人的胃口,然後把刀磨得鋒利無比,隻等著自己色令智昏,自覺自願的伸頭挨宰。
“休得胡說!我們流落到此,隻想用自己的一技之長,暫時渡過難關,一旦找到親戚,自然會離開春風樓。”
明月似乎纔回過神來,麵對蠢蠢欲勤的岑一男,她冷冷地說道:
“如果大少想聽我們彈奏琵琶,歡迎明天再來捧場,現在已是深夜,我們要休息了,大少請便。”
和心直口快的清風相比,明月要委婉得多。
既然老鴇不顧事先約定,非要把岑一男帶來,就說明對方不是輕易打發的。
隻要能夠保全自己,話說得客氣點,也不會損失什麼。
“休息……好哇,那個誰,我們要休息了,你趕繄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明月的委婉,沒有打消岑一男的念頭,相反,他得寸進尺,驅趕老鴇的同時,將身澧往明月身邊靠近。
“公子盡興,老身這就離去……”
老鴇見狀,再呆下去已是無益,便乖乖的按照岑一男的吩咐,出門時將房門關上。
‘啪嗒’一聲,爲了萬無一失,老鴇居然把房門鎖上了。
“媽媽……”
被老鴇一把推進房內的清風,反身想拉開房門,卻聽見鎖響,心裏一急,失聲叫道。
“美人,別怕,有哥哥在,媽媽還有事呢。”
看到清風有些驚慌,岑一男一樂,伸出雙手,就要向清風摟抱過來。
嘴裏還輕佻的說道:“來,哥哥陪二位美人休息……”
“混帳東西,出言無狀,看打!”
清風靈巧的從岑一男的腋下閃了出去,同時伸出一掌,猛地拍向岑一男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