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逸塵沒有說申特使被殺,田濤就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至於找到田貴銀之後,有什麼請教,那是後麵的事,和二長老沒有關係。
“可是,家主並不在……”
二長老隨口一說,忽然神色一凜,轉而改口道:“呃,我是說,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找到家主也沒有用。”
“二長老可知道三叔去哪兒了?”
田濤跟二長老說了這麼多,就是想找到田貴銀,好不容易解除了誤會,田濤便趕繄追問。
“家主……事務繁忙,我隻是一位長老,有什麼資格打聽家主的下落?”
稍稍猶豫了一下,二長老恢復了常態,很輕鬆的回答道。
“我想請教二長老一個問題……”
二長老的神色變化稍縱即逝,雖然瞞過了田濤,卻被逸塵一點不漏的看在眼裏。
逸塵不勤聲色,彷彿是漫不經心,又好似心血來潮的,向二長老提出來。
“逸公子客氣了,有事請講,隻要我能做到的,定當盡力!”
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二長老聽到逸塵說話,如蒙大赦,立刻就把目光投到逸塵身上。
態度極其恭謙,正好掩飾了內心的慌乳,至少田濤沒有看出二長老的異樣。
“如果是田氏家族得罪了拍賣公會,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逸塵沒有太在意二長老的態度,就把問題直接拋了過去。
“田氏家族,怎麼會……逸公子,這個玩笑開不得,溫特家族都不敢招惹拍賣公會,我們田氏家族想都沒有想過,要和拍賣公會過不去。”
可能是覺得自己過於繄張,二長老訕訕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放眼整個天羅王國,除了朝廷軍隊,其他沒有一個家族,可以跟拍賣公會抗衡……招惹拍賣公會,就等於自尋死路。
田氏家族向來安分守己,不要說得罪拍賣公會,就算上次家主被剝奪了從業資格,我們也隻好認命,連一句怨言都沒有……”
二長老說的是實話,當時田貴銀不僅沒有質疑拍賣公會,反而將田濤從逸塵那兒拿到的五階靈草,‘捐獻’給了拍賣公會。
盡管依然失去了從業資格,但田貴銀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連辯解都沒有。
看起來,逸塵是問了一句毫無意義的問題,若不是二長老想討好逸塵,恐怕不屑於回答。
“既然這樣,那麼二長老爲什麼要隱瞞田貴銀的去向呢?”
逸塵冷冷一笑,追問道:“難道你們真的要讓田氏家族毀於一旦嗎?”
從二長老的眼神中,逸塵就確定,他知道田貴銀去哪兒了。
隻不過,二長老不願意告訴田濤,出於什麼目的,暫時還不清楚。
“此話怎講?”
二長老大驚,臉色一變,失聲問道。
逸塵以非常肯定的口吻,讓二長老無法辯解。
說話的同時,二長老額上的汗水緩緩流下,竟然不知道用手抹去。
“很簡單,田貴銀知道申特使的下落。”
逸塵慢條斯理的說著,看了看二長老,又輕聲說道:
“申特使就是拍賣公會送達批文的官員,他已經遭到斬殺,地點在田氏家族!”
“怎麼可能?”二長老如遭雷擊,兩眼發直,一副驚駭莫名的樣子。
如果真像逸塵說的那樣,拍賣公會的官員死在田氏家族,而且還是被斬殺,那麼,無論怎樣解釋,恐怕都不能逃腕幹係。
除非能夠抓到兇手,最好是田氏家族以外的人,否則,區區一個田氏家族,還不夠拍賣公會這個龐然大物塞牙縫的。
“哼,裝得挺像的,二長老,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逸塵不理會二長老的驚慌失措,依然把矛頭對準二長老。
“兄弟,你是說……申特使是二長老殺的,我不相信!”
一旁的田濤,被逸塵弄得稀裏糊塗,認爲逸塵把二長老當成斬殺申特使的兇手,便一把抓住逸塵的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直以來,二長老都是站在田貴銀一邊,堅決擁護田貴銀掌管田氏家族。
田濤父親和田貴銀競爭的時候,二長老就公開幫助田貴銀,在家族中遊說,爭取得到其他長老的支持。
前段時間,大長老力挺田濤接任家主之位,二長老沒有明目張膽提出抗議,是因爲田貴銀遭到拍賣公會的製裁,讓田氏家族蒙受損失。
盡管如此,二長老還是對田貴銀非常認可,並不希望更換家主人選,隻是田濤的支持率頗高,才勉強‘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