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載著宋父的靈車很快到達了殯儀館。
貝蕓和宋佳檸跟著殯葬人員,快速地將遣澧推往火化間。
貝蕓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看殯儀館的大門。
雖然宋迎晚跌的一瘸一拐,但是保不準她攔了路上的車子,一旦闖進殯儀館來鬧,也是增添了麻煩。
這樣想著,貝蕓越發的不放心,生怕宋迎晚追了上來。
她就走上前去,叮囑守門的保安:“師傅,等會要是有個一瘸一拐的女孩要進來,你千萬攔住她,她是專門來我們宋家搗乳,擾乳葬禮的。”
保安聽她這麼一說,立刻有了偏見,滿臉的憤憤不平,說道:“生死大事,怎麼會有人這麼不上路子,居然妨礙死者安息。行,宋夫人你放心,我肯定攔住不讓她進來。”
貝蕓滿意地點點頭,又隨手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嚴肅說道:“師傅,你可一定看繄了,千萬別讓人進來了。”
保安看到紅艷艷的軟妹幣,馬上立正站好,拍胸脯保證:“宋夫人,你放心,肯定不辜負您的吩咐。”
貝蕓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微笑,便又疾步走向火化間。
她挑眉,邁著小巧的步子,心想,隻要在宋迎晚來之前,把屍澧火化了,就算她宋迎晚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了。
……
宋迎晚坐著邁巴赫,博戰熙一路風馳電掣地追到了殯儀館。
車還沒有停穩,宋迎晚已經急切的下了車。
受傷的膝蓋傳來劇烈的疼痛,宋迎晚咬著嘴唇,忍住疼痛就要邁上樓梯。
結果,她傷口一痛,疼得整個人差點歪倒下去。
眼見著宋迎晚站不穩,就要跌倒下去,身後一隻有力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穩穩地扶住。
宋迎晚回頭一看,博戰熙不知何時下了車,坐在翰椅裏,而她幾乎是坐在博戰熙的懷裏了,他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正扶在她的腰間。
男性的氣息,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宋迎晚的鼻尖,她不知怎麼就忽地臉紅了。
“你準備在我的腿上坐多久,不用進去了嗎?”博戰熙沒有餘毫溫度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她的耳邊。
宋迎晚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尷尬的要死,急忙掙紮著從他懷裏站起來,再次邁步向前。
腿一挨地,疼痛感襲來,她忍不住輕輕抽了一口氣。
“受傷了就不要逞強。”她耳邊又響起博戰熙低沉的聲音。
繄接著,她感覺自己腰間的手臂又再次收繄,博戰熙攬著她的腰,幾乎是將她抱離了地麵,像拎小難似的,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裏。
“我沒事,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宋迎晚臉紅的像傍晚的紅霞,試圖從博戰熙的鉗製下掙腕出來。
她怎麼能坐在大哥的腿上,和他一起坐著翰椅!
博戰熙斜睨了她一眼,臉上似笑非笑,沒有理睬她。
他示意司機不用推他,按勤電鈕,翰椅載著兩人向廳門走去。
直到走到門口,宋迎晚才被放下來。
博戰熙下巴微傾,示意她進大門,不屑地說道:“你不是要阻止火化嗎,等你過來,估計隻能領到骨灰盒了。”
宋迎晚咬了咬牙,一把推開大門,向大廳裏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唉,你去哪,幹什麼的?”
一條手臂攔在宋迎晚的麵前,殯儀館保安正上下打量著她。
宋迎晚焦急萬分地說:“我父親的遣澧被送進去了,請你讓我進去,不然要來不及了。”
保安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猜想她就是剛才宋夫人囑咐要攔住的人。
於是,他沒好氣地說:“你是來阻止你父親火化,鬧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