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舌帽的腳步立刻就頓住了,左腳剛剛踏出,懸在半空之中,然而卻是一點也不敢繼續往前。
其實不用傅戰熙提醒,在他站起來,視角擴大之後,便已經發現了問題。
就在他目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他至少已經看到了六個以前的“同事”。
而且見他們的分布位置便能猜出來,他們一定是為自己而來。
宋迎晚也察覺到了不對,正準備扭頭朝窗戶外麵看去,頭就被傅戰熙給定住了。
“別看。”
宋迎晚的眉頭雖然皺了一下,但是還是乖乖聽話,讓視線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飲料上。
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呼吸急促了幾分,視線不停的在外麵掃視,試圖尋找突破的契機,然而,這次在盛安公司估計是鐵了心了把自己除掉,這次派出來的人至少有十幾個人。
這些人加在一起,他是插翅也難逃!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目光繼續的看著外麵場景,腳步卻開始回退,倒著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前坐下。
然而此時的坐姿已與上次大不相同,整個人坐得規規矩矩,整個背脊部都是繄繃著的。
宋迎晚可以清楚地看見他握著拳頭的手已經凸顯出了青筋。
傅戰熙半摟著宋迎晚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左側肩膀,示意宋迎晚親自來問。
經過剛剛這個鴨舌帽的反應,宋迎晚估摸著現在盛安公司的人就在外麵,所以也懶得跟他廢話,直入主題。
“為什麼堵你?”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依然低著頭,現在連嘴角都看不見了。
宋迎晚威脅到:“如果你不說,我們這就出去。”
“你們需要我。”
宋迎晚一點都不客氣的懟回去:“你想多了。”
“難道你不想讓害死你父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雖然很想,但是你卻不是必要的條件。”
兩個人無聲的對峙著,隨著語言之間的沖突收斂,空氣中一股莫名的焦灼彌漫在兩人之間。
鴨舌帽僵持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泄了氣,隻得將自己頭頂的鴨舌帽略微往上挑,露出了嘴巴和鼻子,甚至還能看清楚一點下眼瞼。
宋迎晚明白了,他妥協了。
“幫我,隻要能讓我活下去,悉聽尊便。”
宋迎晚抬頭看了一眼傅戰熙,傅戰熙隻是略微低頭,示意宋迎晚自己來決定。
宋迎晚略微一思索說道:“證人我不需要你來當,畢竟隻要你出了庭走不了。
但是我需要你告訴我當年事情發生的過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對麵有人點頭:“可以,就在這裏說嗎?”
傅戰熙揮手將來了服務員,遞給了服務員一張卡,讓其為他們開一局劇本殺。
服務員接過卡之後,迅速去前臺刷卡,不一會兒便回來了,不過這次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這個服務員的上司。
這名男子隨著服務員一起過來優雅地行了一個禮,不過我在看向傅戰熙的眼神中卻帶著一餘敬畏。
這個男人帶他們所去的房間,似乎並不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而是一間位於最裏麵的房間,與外麵隻有一墻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