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珩走進書房裏,就看見一臉怒氣的溫宏正憤怒的瞪著她,就連祖父都是一臉失望,不過很快就掩蓋下去了。
“跪下!”
溫書珩麵無表情的跪了下去。
“你和塵哥兒說了什麼?”
“孫兒不知祖父的意思。”
溫老太爺盯著溫書珩不錯過他半分情緒:“昨日你就和塵哥兒待了一會兒,今日他就過來老夫這裏說年紀尚小,要推遲幾年,你敢說這裏沒有你的手筆?”
“昨日孫兒和大哥隻是聊天吃飯,並沒有多說半句,至於大哥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孫兒也不明白。”
“孽子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溫宏氣的把桌子拍的“啪啪”直響。
“父親汙蔑兒子可要有證據,別再像三年前娶姨娘進門一樣隨便下定論。”
溫宏麵色一僵,氣的他說不出來半句話,就連溫老爺子也有些不悅,這是把他也包含了進去!
溫書珩想了想,現在自己還不能和溫家對抗,所以決定退一步。
“祖父,雖然孫兒不知道大哥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孫兒願意去勸一勸大哥。”
溫宏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溫書珩,就連溫老太爺也是頭一次沒看懂他這個孫子。
難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目的,溫老太爺滿意的看了一眼溫書珩,倒是個識趣的。雖說他們溫家重武,二房的庶長子沒有誌向,唯一的嫡子還是個病弱的,也不怪他把重心都放在謝景塵身上,但是他也是疼愛這個唯一的嫡孫的。
施昏也施昏過了,溫老太爺見目的達到了於是說道:“祖父就知道我們珩哥兒是個懂事的,既然珩哥兒說了沒有和塵哥兒說什麼,那就是沒有說什麼,祖父是相信你的。”
溫書珩在心裏冷笑一聲這算什麼,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嗎?
不過麵上不顯,依舊恭敬的跪在地上。
“好孩子快起來吧,你先回去有空多勸勸你大哥,順便告訴他想好了隨時來祖父這裏。”
溫書珩緩緩的站起來,跪了許久她的膝蓋有些刺痛,卻沒有說出來:“那孫兒就先告退了。”
等出了書房,溫書珩還能聽到溫宏和祖父的議論聲,大概就是不明白祖父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之類的,反正她不用聽也能猜到,所以慢悠悠的回到了靜思閣。
回到房間,半夏就走進來手裏還拿著一瓶藥:“少爺,您是不是受傷了,奴婢給您拿了藥擦一下吧。”
溫書珩看著半夏手中的藥瓶,想了想露出膝蓋上的傷口,青紫的皮肩在白皙的腿上看起來格外猙獰。
“怎的這般嚴重!”半夏連忙小心翼翼的上藥。
溫書珩沒有說,反而問道:“你知道我大哥現在在哪兒嗎?”
“大少爺嗎?這個奴婢知道,聽說大少爺早上惹怒了老太爺,現在正在祠堂裏跪著呢,說是要跪三天呢。”
溫書珩想了一會兒,見藥上的差不多了,就讓綠桃和雙喜給她做幾道菜裝在食盒裏,順帶拿一件披風和軟墊。
溫書珩讓無名把東西拿上後和她一起去了祠堂,到了溫家祠堂門前。
“東西給我吧,你就在這兒守著。”
原本正在祠堂裏跪著的謝景塵正聽著清風的彙報,結果聽到門外的勤靜,讓清風先藏起來。
溫書珩走進來就看到謝景塵孤零零跪在祖宗們的牌位前,低頭輕輕一笑走上前去。
“大哥,我聽說你被罰了,來看看你。”說著坐在他旁邊的地上把食盒打開,露出秀人的香氣。
溫書珩壞笑的拿出一雙碗筷坐在旁邊讓他看著她吃。
“嗯,雙喜的手藝果然更好了,這豆腐香嫩可口,嗯……好吃。”
謝景塵就這樣盯著溫書珩一臉回味的樣子,突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