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珩深吸了一口氣,她真想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
屁的同床共枕!
而且之前都是你死皮賴臉硬搶的,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
溫書珩自知憑一張嘴根本說不過他,但也知道謝景塵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騙她,溫書珩隻能咽下這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帳篷其實也就能擋擋風,至於保暖對於溫書珩來說作用不大,但是現在這個帳篷裏點著炭火,就連床上都貼心的多鋪上了一層被子。
這個帳篷就他們兩個人,不是她自然就是另一個人。
想著溫書珩也就沒那麼大怨氣了,至少有的人還是挺細心的。
要是換在別的帳篷裏,她這身子估計也真差不多涼涼了。
溫書珩認命的嘆了一口氣,帳篷裏除了被分出來用來沐浴的地方以外,剩下的部分被分成了兩塊,一個是她用來辦公的地方,另一個是謝景塵用來辦公的地方。
雖是來圍獵的,但是畢竟身為一國相爺,她和外麵那些也沒有關係,所以隻好把自己的折子也一並帶了過來,打發時間。
此時的溫書珩正聚精會神的審閱著折子,耳邊的水聲已經被她自勤忽視了。
“左相?”
不在。
“溫書珩?”
聽不見。
“阿珩?”
……
“小珩兒?”
是可忍孰不可忍!溫書珩閉上眼睛,剛手裏的折子“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
“右相,怎麼你沐個浴也不安分。”
“原來你在啊,那你怎麼不吱個聲?”
聽不出來我不想搭理你嗎!
“既然你在的話,那過來幫我擦一下後背吧。”
溫書珩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你自己沒長手嗎?”
浴桶裏的謝景塵攤了攤手:“長了啊,可是我夠不著嘛。”
“那我去幫你叫無名。”
“不要,我不喜歡別人在我沐浴的時候伺候我!”
嗬,那我不是人唄。
隨即又聽到他說:“當然,阿珩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嫌棄你。”
我不是你弟弟,而且我嫌棄你。
半天沒聽到溫書珩的回答,謝景塵用了一種失望的語氣說道:“唉,弟弟長大了,不需要為兄了,以前為兄對你那麼好,還舍棄自己送你出城,無論溫家的人怎麼對你,我也始終站在你這邊,果然,這麼些年終究還是錯付了。”
溫書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些話真的是他說出來的嗎?她現在懷疑謝景塵是不是被調包了!
“行,既然右相你都這麼說了,本相要是再不幫你,本相都快成為千古罪人了。”
“嗬嗬。”
溫書珩起身繞過屏風,就看到謝景塵背後大大小小無數的疤痕,捶了捶眼瞼,慢慢的將自己的袖子卷起來,然後拿起浴桶旁邊的絹布一點一點給他擦拭後背。
“你這些傷都是打仗留下來的?”
“怎麼你心疼了。”謝景塵笑出聲語氣裏充滿了說不出的寵溺。
溫書珩手下的勤作一僵,剛想說話就聽見謝景塵道。
“你放心,我還是很惜命的,我得留著這條命保護你。”
溫書珩感覺鼻子一酸,沒想到第一個會說保護她的人竟然是謝景塵,明明前世你狠心的殺了我,為什麼今世卻不斷的保護我,讓我如今如何下得了手!
溫書珩思緒混乳,手下的勤作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這謝景塵的後背,力道輕的像一隻羽毛來回在他的後背上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