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鴉她們也終於見到了這把傳說中的鶴歸劍,這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劍,看上去跟市麵上普通的劍也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在離開鶴歸的劍鞘以後,它都無法證明自己是那把劍了。
葉寒鴉輕輕撫摸著已經殘破不堪的劍身,好像能從上麵的一絲裂痕中看出這劍曾經的意氣風發。
“沒想到這把劍已經破成這樣了,還能有那麽多人爭先恐後的想要。”嚴牧怎舌,“還是我們老教主的名聲厲害呀。”
李無言師姐妹靜靜看著魔教的三人,她們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兒,曾經那說明顯赫的魔教教主不知所蹤,隻留下了這把殘破的寶劍,像是在訴說著他的淒苦與不甘。
嚴牧問:“賭坊的人可跟你說了這把劍是怎麽來的?”
右護法搖了搖頭。
這賭坊裏有多少東西的來歷都見不得光,又有多少東西見證了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慘狀。有些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漸漸的也就成了不可言說的傳統。
右護法還要將鶴歸送回有仙山,隻能跟葉寒鴉四人就此別過。可就當幾人帶著鶴歸,走到了賭坊大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大門口被人堵的水泄不通。
而這些擋道兒的人貌似都不是什麽無名小卒。就連久不出門的李無言師姐妹都認出了那其中有明承派、丹陽派等不少白道上有名的門派的弟子。
“幾位。”身穿明承派弟子服的老者被退出來講話,“我等是為了鶴歸而來,可以說是跋山涉水、不遠千裏。不知道……可否趁幾位沒走,借那傳說中的寶劍一觀”
右護法冷笑:“看把劍而已,你們這真是好大的陣仗。”
“不知道幾位這是什麽個意思呀?”嚴牧依舊樂嗬著,“我們這兒還是在賭坊裏頭呢,幾位不會這麽不給麵子在這兒動手吧。”
這江湖上誰還不得給這天南賭坊點兒麵子,首先在賭坊裏打打殺殺、甚至殺人越貨當然是明令禁止的。但如今右護法拿著鶴歸劍在賭坊內,而這幫人站在賭坊外,還真不能算是在賭坊裏頭打殺呢。
對麵的幾個人沉默不語,那模樣瞅著真是讓人不舒服。
右護法道:“沒看出來嗎?咱們確實沒有離開賭坊,所以他們也沒有動手啊。”
眾人聽他這話都是一愣,李無言轉念一想,這要不是賭坊的授意,這些人可能都不敢聚在門口,她這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兒。難不成還真要被困死在這裏了?
“你淨嚇唬人,看幾位這兒架勢、這風度,怎麽都不像是會幹出那麽卑鄙無恥之事的人呢?而且你看我們的人緣這麽好,又不像是某些人,淨是幹些傷天害理的事兒,怎麽會跟其他的人結仇呢”嚴牧笑著對那幾人拱了拱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