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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一洵這兩年有不少新作品,風格偏向帶有東方色彩的古典主義,《瞬間》《降落之前》《大漠胡楊》《船工的晌午》《誰》都是如此。
她一邊走一邊欣賞,發現他的作品風格雖有變化,但每一副都寫著他“慕一洵”三個字,美感的衝擊力直接而強烈,不會傳遞給看客過多的主觀色彩,譬如愛憎和利害,相反,他以一種平靜,敬畏的態度描繪這個事物的本然,每一筆都帶著力量。
他還有一副作品《心上嶺》風格最另類,畫麵上的黑夜被扯開了一個醜陋的窟窿,窟窿裏填充的是漸變的紅色,很像是血液被逐漸稀釋的過程。
她停在這幅畫麵前很久,久到周圍的聲音一點點遠去,完全隔離了外麵的塵囂,慢慢地熱淚盈眶。
也許她看不懂他的全部作品,但至少這一幅畫,她看得懂。
慕一洵,他對她的關心,照顧和保護一直是特別的,他和其他的男朋友不一樣,他甚至沒有說過一句甜言蜜語,僅有的親密時刻,最熾熱的也莫過於低下頭親吻她的額發,短暫地縱容自己沉浸在情愛中,低啞寵溺地叫她一聲“好好”……
但他遠比她勇敢,執著,他存在於這個世界,違背父母的意願,堅持自己的理念和生活方式,不顧外麵的蜚短流長;他孤傲,清冷的性格太不適合做一個情人,和他在一起一定會有不快樂,但他能保證這一輩子隻是一心一意地看著你,陪著你,以他獨特的方式,不拐彎抹角,不會有其他想法。
做他的另一半,他需要你勇敢,堅持,不退怯;他不會一味地保護你,哄著你,他需要你去接受挑戰,直麵痛處,對女人來說,這確實很殘忍,但他眼裏的愛情就是這樣,兩人一起前進,一起麵對,一起淪陷,誰也不準逃避和撤離,天堂抑或是地獄,他在哪裏,你在哪裏,你在哪裏,他在哪裏。
你得一直地跟著他,不能離開他一步。
他不是情聖,隻是一個勇敢,強大,執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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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好一夜無眠,近清晨的時候去外麵跑步,運動近半個小時後回來,爺爺已經做好了早餐,笑著說:“趕緊坐下吃飯了。”
“奶奶吃過了嗎?”
“放心,我喂她吃過了。”
曾好坐下飽餐了一頓。
“工作的事情怎麼樣了?”爺爺問。
“還沒找到呢。”曾好笑得沒心沒肺,“慢慢來吧,反正現在不還有豆漿和油條嗎?餓不死人。”
爺爺點頭,讚許:“這個想法很好,很對。”
她回房間打開電腦,電子郵箱顯示有新的郵件,發件人是朱學奕。
他轉發了一個邀請函,打開後是令人意外的內容。
“Isincerelyinviteyoutothemystudioasaassistant.lookforwardtoyourearlyreply.”
右下角署名是“慕一洵”。
朱學奕幫慕一洵的工作室轉發他的邀請函。
……
曾好愣怔的時候,手機已經響起來了,是朱學奕的來電。
“曾好,你還沒找到工作嗎?說起來我倒有個不錯的建議,我有個朋友的個人工作室需要一個助理,他對專業性的要求不高,重點是需要對方工作態度認真,耐心,責任心強,我覺你挺符合他的要求,你願意嚐試一下嗎?”
……
她沉默,腦海裏浮現第一次見到慕一洵的畫麵,他穿了淺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簡單的一黑一白完全不突兀,反而有種水墨畫的美感,他背脊很挺,肩寬腰窄,腿長,身材好,他很客氣地遞給她一瓶透明的,印著漂亮雪山圖案的礦泉水。
……
“願意再嚐試一下嗎?”朱學奕在電話裏笑道。
她安靜地吸了口氣,鄭重地點頭:“當然,如果他不嫌棄我笨手笨腳,又沒有經驗,我完全沒問題。”
掛下電話,她看著這封邀請函,慢慢地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眶自熱而然地濕潤了。
是的,她很願意再孤勇一回,這輩子最後,最久的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最近大家玩得一個遊戲很有意思,請用最鏗鏘,最堅決的語氣說出和內心意願相反的話。
譬如:我堅決視金錢如糞土,我堅決信奉白菜饅頭。
譬如:如果吳彥祖強吻我,我就自行了斷,絕不苟且度日。
譬如:如果這輩子不能和郭德綱睡一次,我死不瞑目。
再譬如:我們堅決不要看到有慕大師和好好船戲和結婚的膩歪番外,誓言抵製。
哈哈,還蠻有意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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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後麵就是番外了,大概要休息兩三天後更新,因為這些日子太忙了,比工作日還忙,家裏有人,小侄子出生,表妹搶我電腦,還要去看長輩,還有其他的稿子在修改,事情比較多,安靜碼字的時間不多,所以碼慕大師和好好的甜蜜膩歪比平常慢,請諒解~
慢?(遠處傳來了某人忍無可忍,來自九重地獄的可怖冷聲)
肥:呀,是好久不見的慕大師啊,您久等的福利,糯米肉丸子,油炸肉丸子,香煎肉丸子……終於要上了,等那麼久,不好意思,您是所有男主中吃得最貧瘠的一枚……哈哈哈,您真悲催……
說完,被一腳PIA飛到南極。
一個弧線後又鼻青臉腫地被PIA回來,頭栽地,弱聲:等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