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蔫家這傻女婿,還懂這個?”
“傻子也會長大,有啥稀奇的,嘖嘖,村裏這是養了個禍害啊!”
眾人議論紛紛,躲在人群中的餘大寶卻目光閃勤。
望著郝桂花的身段,想起之前的畫麵,下意識舔舔嘴唇。
心道自己拉著傻子墊腳,實在是聰明!
“肅靜!”老族長猛頓拐杖,看向地上的李漁,不由得嘆口氣道:“小漁,你去扒三墩家院墻了?”
“嘿嘿,我不知道,不知道!”
李漁傻笑著搖頭,守口如瓶。
“爺,問他能問出個啥啊,你以往總護著這傻子,這次可不能再護了,我這親孫子你都沒這麼護過!”
眼瞧著老族長糾結,餘大寶突然開口。
他決定坐實李漁的罪名,這樣他就看了也白看了,說不定以後還能照著法的繼續看,多開心啊!
“是啊老族長,這小子偷難摸狗的也就罷了,誰也犯不著跟張翠花計較去,可這種事再不教訓他,說不過去呀!”
“沒錯,按宗祠規矩,就該把這小子浸寒潭,凍他個半死!”
周圍村民紛紛附和,欺負一個上門的傻貨,他們毫無心理負擔。
更何況,這傻子的丈母娘在村裏出了名的難纏,大家也有盼著讓她張翠花丟人現眼的心思。
“大爺爺,興許……興許是我看花眼了,要不算了吧?小漁還是個孩子啊!”
聽到真要浸寒潭,郝桂花有些不忍。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小聲道:“大爺爺,桂花嫂說的是,李漁就跟個小孩子似的,不可能扒墻頭的,一定是誤會了吧。”
族長和幾個族老看向說話的人,臉色不由得更沉。
餘大寶叫嚷道:“餘落英,這關你什麼事?”
“走走走,知道你跟這傻子走得近,可你別忘了,克夫的望門寡不能靠近宗祠,免得給族裏惹了晦氣,趕繄走,你們幾個,把她鎖回她的小破院去!”
餘落英頓時臉色難堪至極,淚水瞬間湧滿眼眶。
周圍人卻不管這個,低聲議論中不由分說的把她給趕回去。
李漁看到餘落英,剛有些笑意,隨即卻見她被趕走,便又成了癡傻模樣。
這時老族長微微沉吟,頓下拐杖道:“都肅靜!既然三墩家的說沒看清,那興趣天黑真的看花了眼,他隻是個傻子,能明白什麼?”
“都散了吧!老三你給這傻孩子說道說道,讓他少鬧點誤會!”
“便宜了這傻子!”
沒能看到浸寒潭,村民們都很失望。
可在著封閉小山村裏,宗祠大如天,老族長再次護下他,那誰也沒辦法。
餘大寶也暗暗撇嘴,不過想著這樣也好,以後可以繼續拉傻魚墊腳。
人群開始散去,可就在這時,呆傻的李漁突然鬆口氣,跟著撒歡似的沖向餘大寶,一把抱住他嚷嚷:“大寶哥,嘿嘿,我沒說,給我糖!”
“臥槽什麼糖,撒開我,不然揍你!”
餘大寶嚇一跳,完全沒料到這個。
“一袋糖,大寶哥說的,不說就給糖!”
李漁抱住他不撒手。
旁邊的村民有些狐疑,不少人轉頭看過來。
餘大寶頓時急了。
郝桂花可是他堂嫂,這要是被傻魚說破了,他不得被浸寒潭?
眼見傻魚還要嚷嚷,急惱之下抬腳猛踹。
身強力壯的他這一腳,直接把孱弱的李漁給踹的踉蹌滾了出去。
好巧不巧,竟然直接滾向了寒潭。
撲通!傻魚直接沒入水中。
餘大寶登時傻了。
這可是三伏天都能結冰的寒潭,壯勞力下去也得凍個半死。
這傻魚弱的跟難崽似的,掉進去,哪還有活路?
“救人啊!傻魚掉寒潭裏啦!”
岸上響起村民們的驚呼,李漁的身形卻直墜潭底。
就在這時,潭底一道微光乍現,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