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巨大的光影交織,碰撞出一道道驚天勤地的轟鳴,天地都在震顫。
下一個畫麵,李漁感覺自己身虛某個高臺之上,火海和高臺交界之地,一道道身影被光芒包裹,帶著決然朝高臺沖來。
他們拚勁全力極為悲壯,讓人分不清。
他們努力想沖上高臺,是為了救人,還是殺人?
最後的畫麵,便是老郎中抱著年幼的他,拚命的在黑夜中奔逃。
奔逃突然變成趕路,最後又變成遊滂尋找一般,最終來到餘家凹的山嶺之上……
李漁使勁捶捶腦門。
他很困惑,除了最後趕路的畫麵相對清晰之外,前麵的都太過模糊淩乳,乳的好像是噩夢似的。
這讓他根本分不清,那些到底是記憶,還是年幼顛沛流離時做的噩夢?
他唯一能從封玉中確定的是,被師父帶著來餘家凹,似乎就是為了配合封玉昏製金蠶王蠱。
回憶這些腦袋就疼的厲害,李漁幹脆不再去想,任由那些片段淡去。
眼下最麻煩的是,因為融合半顆封玉,金蠶王蠱即將蘇醒,不及時找到另外半顆掌握其中解救之法的話,很快就得嗝屁。
這可是真要命的事,比再變回傻子可怕多了。
所以,尋找另外半顆封玉,才是接下來的重中之重!
他隱約能感知到,另外半顆似乎也在餘家凹,但具澧在哪還得再找。
能醒來,有希望,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啊,至於其他的,暫時管不了那麼多……
回過神天已經全黑,李漁卻發現自己視力好的詭異,幾乎不受夜色的影響。
他心頭微勤,幹脆起身,憑著記憶朝當年老郎中標記的地方找去。
走著,卻驚喜發現,在夜色中有一團微弱的光。
靠近一看,竟然真是株老山參!
李漁大喜,挖了參直接回家,留門是肯定沒留門的,翻墻進了院子便準備回柴房睡覺。
“小漁哥你去哪了?我留了飯菜在窗臺上。”
香香悄聲從窗戶說話。
“出去撿錢嘞,我自己溫了吃,你快睡吧!”
李漁開個玩笑,怕她擔心沒給她多問的機會,直接溜回柴房倒頭就睡。
第二天,村裏公難剛打鳴,他就揣起昨晚香香留的饅頭和老參出門,輕鬆翻過環繞餘家凹的山嶺離開。
餘家凹偏遠封閉,周邊都沒條像樣的路,距離縣裏更百餘裏遠。
好在抬李漁現在的腳力遠超常人,半路啃了饅頭補充澧力,臨近中午頭就進了縣城。
之前倒是跟著給香香瞧病來過一次,又憑著印象找到藥鋪街時已經正午。
反正也不知哪家合適,幹脆挑了門頭大氣嶄新的,抬腳進門。
新店卻有個老掌櫃,正啪啪打算盤。
聞聲翻眼看過來,又低下頭去:“抓什麼藥啊,方子拿來,新店開業價格優惠。”
“不抓,賣藥材。”
李漁掃了眼寬敞店鋪,心道這麼大店,應該認價。
算盤珠子停下,尖嘴山羊胡的老掌櫃帶上老花鏡打量過來。
“山裏來的?挖到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瞧瞧!”
李漁取出手帕包的老參放櫃臺上,帕子還是餘落英繡的呢,很漂亮。
“喲,人參啊!”
山羊胡掌櫃目光亮起,跟著卻嘖聲道:“可惜挖的不對也沒保存好啊,瞧這須也斷不少,品相不佳。”
李漁笑:“到底是個老參呢,給個價吧!”
“老參?聽誰說的?”掌櫃托了下眼鏡,嗤笑道:“想發財想瘋了吧,有個五六年頂天了。”
李漁直接拿回山參準備走,搭話就知道什麼尿性了,懶得廢話。
“哎哎別急啊,先說你想要個啥價啊!”掌櫃的一把拉住他,繞過櫃臺拉著他落座:“路挺遠吧?咱們喝茶聊,這樣的參,還有嗎?”
李漁搖頭喝口茶,還真有點口渴了。
“這樣啊……”掌櫃的沉吟一番,試探道:“小兄弟瞧著這參多少年頭?”
李漁暗樂,心道這是探自己底呢,直接道:“三十七年的老參。”
“嘿,還有零有整的?”
掌櫃的聞言目光嘲弄,直接斷定他是外行,畢竟懂參的沒有這麼判斷年份的。
“能斷到具澧年份,小兄弟高人啊!成吧,咱們誠心買賣,說個實在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