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引術唯一的作用就是追蹤被施術之人,能一直持續十天左右時間,隻等他恢複之後,便準備繼續追殺上去。
他親眼看到許宣吞服了燃血丹,深知許宣跑不了多遠,加上到來的虛弱期,還是很有把握的。
“不把此人除掉,我豈能安心,而且此人之前所施展的氣血秘術,竟也是聞所未聞,若能得到,必能讓我實力更進一步。”
老者喃喃自語,心中生出一股貪婪,又多了一個追殺的理由。
他撐著傷勢,就近找了處隱蔽之地,服下丹藥調息起來。
……
許宣一口氣逃出近十裏路,發現老者真的沒再追上來後,才稍微鬆了口氣。
到了這個程度,他體內的丹藥之力終於耗盡,一陣陣從未有過的虛弱感不斷襲來。
強撐著渾身無力的狀態,他鑽入一處山林,然後匆匆穿回了地星。
一回到這邊的出租屋,許宣徹底放鬆了下來。
他踉踉蹌蹌地來到床邊,倒頭便躺在了上麵。
此時此刻,他除了虛弱無力外,感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痛,內視之下,體內亂糟糟的,元氣流失嚴重,氣血敗落,遠不如以往強盛,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說不定真勁實力都要掉落。
許宣想到後果,連忙運轉法力,勉力從儲物袋內取出幾瓶丹藥來。
先前換購燃血丹時,他就考慮過萬一,特地準備了幾瓶氣血丹作為後續補充。
一連服用了十顆丹藥,他強行起身擺了個靜功姿勢,練起了鍛體術。
這一練就是整整一天。
憑著氣血丹的補充,許宣總算避免了境界掉落的尷尬。
而元氣的損傷,就不是一般丹藥能夠恢複的了,哪怕放在修仙界,也是另修士頭疼的問題。
不過他並不是太擔心,他還有萬劫法身可以修煉,此功法吸收了五極髒元功的優勢,至少在他現在這個實力階段,對元氣恢複和增強方麵都極為有效。
‘虛弱期算是熬過去了。’
許宣沒急著穿越回雙月界,他從自身遭遇推測,那邊元國境內多半是遇到了全麵入侵,現在估計正處於各地最混亂的時期。
對付一個小坊市就出動一艘靈艦加上三個築基,可想而知情勢有多嚴峻了。
‘不如在地星多待一陣,等穩定了再回去。’
許宣考慮一番後做出決定,而且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心靈似有冥冥感應,有種避開了一場巨大危險的感覺,連身心都輕鬆了不少。
‘看來那老家夥對我還沒死心啊。’
許宣恍惚間明白了什麼,又對自身剛才的狀態感到驚喜。
至誠之道,可以先知,武者第六感極其玄妙,之前的那場遭遇戰鬥,顯然讓他的心靈意誌得到了進一步淬煉,才有剛剛的心靈感應。
‘果然生死戰鬥中進步最快。’
許宣一咕嚕從床上爬起,換了身衣服,準備去趟學校。
大一第一個學期快要結束了,他打算先把大夢心經感應篇給兌換了再說,省得被人懷疑什麼。
上了一學期課,許宣對元武大學已經完全熟悉適應。
隨著他最近一段時間低調下來,校內校外對他關注的人明顯減少。
他搭車來到學校,背著背包走在校園內,感覺格外輕鬆。
比起爾虞我詐且無比殘酷的修仙界,新夏的整體社會生活環境,別提有多安逸了。
一路來到校內管理中心,許宣找到了專職負責學分點兌換的張常柯老師,說明了來意。
對於他的到來,張常柯早有準備,先是叫來了另外幾個學校的老師,在全程錄像和監控下,對他進行了一係列繁瑣的審查和辨證,確認了他本人的真實性。
確認之後,他們又檢查了許宣權限,然後一行人才經過層層驗證,坐電梯進入了學校地下區域。
畢竟煉神功法屬於國之重器,神意圖尤其是重中之重,每一張都處於嚴密保護之中,最少都由數名神通極強的金丹宗師坐鎮,任何一個學習觀看之人都需要記錄完整過程,並留置存檔。
許宣老老實實地跟著完成每一項流程,最後來到一處封閉的房間,在一名從未於公眾麵前出現過的陌生金丹宗師的旁觀下,對著一塊看似普普通通的鏡子開始立誓。
這鏡子別看普通,但卻是由煉神大宗師以神通加持過的,能對不超過這個境界的立誓者神魂進行約束。
而誓言,在進屋之前,就有相關人員給了許宣一張文稿,要求他背下,一字不能相差,標準非常嚴格。
至於誓言內容,最主要的是約束立誓者不能將所學煉神功法通過任何方式傳播,凡是許宣能想到可能會繞過誓言的方式,全都被誓言條例包括在內了,絲毫沒有漏洞可鑽。
許宣自不會一心想著破壞規則,他照本宣科地說出誓詞,當最後一字落下,麵前看似平常的立鏡頓時微微亮起,並釋放出了一縷縷好似有靈性的灰黑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