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靈石攢了一些,明天去坊市給盈盈買點靈米補補吧!還有做月子的食物也得準備了!”
徐牧皺著眉頭,在心中算計著不多的靈石該如何運用,才能發揮到最大。
隻是想來想去,還是捉襟見肘。
坊市裏最便宜的靈米,一塊下品靈石也隻能買五斤,像帶有靈氣的肉類就更貴了,通常一塊下品靈食隻能買二三斤。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戰爭的原因還在不停的漲價。
唉!
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啊!
就在徐牧忙碌完,準備回房照顧老婆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
徐牧警覺的掏出幾張符籙,捏在手心裏,朝著大門口走去。
雖然這段時間,附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關於棚戶區的種種恐怖傳聞,他早有耳聞,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誰在外麵?”
徐牧喊了一聲。
“徐道友,是我!”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徐牧眉頭微皺,從聲音判斷出,是住在巷子口的老丹師。
老丹師名叫孫道成,已經八十多歲了,最近這段時間他常來竄門,打著探討丹道的名義找徐牧聊天。
徐牧初來乍到也不好拒絕,加上他也想從對方口中,了解一下周邊的情況,所以每一次都會讓他進來。
不過,對方通常都是白天來,晚上來,到還是頭一次。
徐牧透過門縫看了看,確定隻有孫道成一人後,才將門打開,但並沒有讓他進屋。
門外的孫道成,穿著滿是油膩的袍子,身上黑一塊,灰一塊,雙目布滿血絲,眼角還帶有不少眼屎,像是幾天沒有休息過一樣。
“孫道友,你這麼晚過來有事嗎?”
看著眼前比往日還要邋遢的孫道成,徐牧疑惑的問道。
“確實有點事!”
孫道成滿是皺褶的老臉上,擠出菊花一樣的笑容。
他先是朝裏麵張望了一下,才小聲的說道:“徐道友,不知道弟妹,還有多久臨盆?”
“……”
徐牧眯起眼睛,露出戒備之色。
“孫道友,你問這個幹什麼?”
“嘿嘿!”
孫道成笑著搓了搓手,眼神有些狂熱。
“我手上有嬰血丹的煉製方法,如果你願意……”
“滾!”
徐牧一刹那臉色鐵青,眼神冷的像冰。
他早聽隔壁的小夫妻說過,這老家夥不是個好東西,隻是一開始不知道,才和他有所交集。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打的是這種主意。
恐怕最近幾天表現出來的熱情,也不是衝他來的,而是衝他妻子肚裏的孩子。
“你先別生氣啊!這樣好了,其他藥材我出,練成了咱們對半分!”
不等孫道成把話說完,徐牧就嘭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哎!徐道友,你別急啊!不行的話咱們還可以商量!要不然你六我四怎麼樣?實在不行三七也可以!”
門外的孫道成,不甘心的又喊了幾聲。
而徐牧早就臉色陰沉的回臥室去了。
見到徐牧遲遲沒有回應,孫道成不免有些氣急敗壞。
“自己都快養不活了,還養孩子!腦袋有病吧!”
他這幾天之所以往徐牧家跑,就是為了打聽他們家的情況。
也正是了解到他們家生活艱難,他才敢過來說這種話,隻是沒想到徐牧腦海如此不靈光,居然拒絕他的好意。
“養孩子就是個賠本買賣,女的長大了要嫁出去,男的你還要供他修煉,要是交給我的話,立即就能賺上一大筆靈石,到時間無論是去賭坊,還是去勾欄,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真是個白癡!”
孫道成甩了甩衣袖,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往巷子口的家裏走去。
剛走到半程,邊上的門突然咯吱一聲,從裏麵打開。
濃鬱的血腥氣,頓時彌漫出來。
“孫道友,既然他不願意,不如咱們三個合作如何?”
門後是一對嘴角勾著冷笑,麵色蒼白如紙的孿生兄弟。
“這……”
看著兩人,孫道成神色多少有些忌憚。
他在這個巷子住了多年,對這兩人並不陌生,知道他們一個叫李文,一個叫李武,私下裏是專做無本買賣的劫修。
據說修煉的功法也十分詭異,需要時不時的吸食血液。
不過他自己也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善茬,雖然忌憚兩人,但也不是太過畏懼。
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考慮到賭坊裏欠下的大筆債務,孫道成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有些事情在棚戶區,可不是,你不答應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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