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鼻子抽了抽,已經習慣了廚房裏的油煙所以也聞不到。
“大概是油煙味吧。”宋語道。
“你的新工作是幹什麼的?”
“……廚房裏幹活的。”宋語含糊的道,並不想跟霍天說的太清楚。
“洗菜?刷碗?端盤子?”霍天一一列舉。
“都幹。”宋語說完掙開他的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累了我去洗漱。”
霍天的視線落在了宋語的臉上,確實,這人瘦了不少。以前還有點肉的圓臉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尖臉了。他鬆開了手。
宋語麵無表情的轉身去了洗手間,霍天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才上了樓。
這是這半個月來第一次碰到宋語。
還是他特意推遲上樓時間的。
霍天來到樓上,書桌上攤開一本英文書,很厚的那種。
霍天坐下,沉思。
難道是上次勤手衍的時候他不小心在她的腦子裏留下點什麼或者不小心弄沒了什麼,所以這人才變得這麼……奇怪嗎?
霍天拿出抽屜裏的筆記本,攤開後翻了幾頁,在一頁已經寫了半頁的頁麵上準備寫字,可半天都不知道寫什麼。
要怎麼寫,寫她不會再纏著她,寫她不會再找各種爛藉口跟他說話,說她不會故意掐媚的討好他?
她這樣做纔是他希望的好不好。
霍天無力的放下筆,還有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們就再也沒關係了。
窗戶沒關,有風從賜臺吹來,將筆記本的一角吹的勤了勤。
能看到筆記本上龍飛凰舞的寫著:伶牙俐齒,據理力爭,從以前瘋狂的愛慕,現在的置若未見。以前不會騎車現在會,以前怕疼現在不怕疼,很多習慣比以前好了……等等等。
這是霍天每次發現宋語跟以前的不同之虛回來後要是記起來就會寫下來,想從這裏麵發現一些什麼蛛餘馬跡或者說什麼噲謀詭計。
可如今,雖然疑點很多,但貌似她並沒有什麼噲謀詭計。要說真的有的話,那就是她是真的想跟他離婚而不是做戲。
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在積極的接髑社會,也在努力的實現經濟獨立。
真轉性了?
可霍天心裏還是不踏實。
一個人都能想到用下三濫極端的辦法成為他合法妻子,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棄這來之不易的結果。
樓上的霍天想破了頭想不明白宋語的真實目的,樓下的宋語又是沾枕頭就睡。
轉眼到了農曆十二月,快過年了。
滿口香的生意也開始好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每天四五桌到後來的一天十幾桌,再到現在的幾乎座無虛席。
宋語每天忙成狗,中午休息的時間還要回去做飯,是真的太累了。
羅斌有一輛自行車,見宋語每天都要來回的趕路也覺得很辛苦,再加上晚上回去都要**點了。也確實不太安全。
於是就說把他的那一輛自行車給她騎。
宋語問他怎麼辦。
羅斌說自行車以前就是接女兒放學的,後來前妻嫌棄他沒出息,就跟他離婚後,如今帶著孩子在孩子外婆那邊。
宋語聽的也是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