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宋語說過,你們結婚是不情願的。但是這段婚姻中,不是隻有你纔是唯一的受害者。她也是。你隻看到你的委屈,難過,那她的呢?你至少還有家人在身邊,她呢?這些我打賭你都沒想過。”
霍天再一次無語。
“我結過婚,我知道,女人一旦真的要跟你離婚,那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霍天,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羅斌也不在廢話,繞過霍天就走了。
霍天這一次倒是也沒在攔著他了。
羅斌走出幾步後,忽然又站住了。
“她十幾天前打過一次電話給我們,說是在G省。至於幹什麼,她沒說。”
說完,羅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霍天站在那裏足足站了五六分鍾,這才上車離開。
他也沒回去,而是驅車去了青賜路的教職工宿舍。
來到那幢老屋前,霍天停車,沒下車。
這個點,周圍都是烏漆嘛黑的一片。
霍天這纔有時間消化羅斌說的那些話。
他們沒在一起,宋語很早就離開京城了,有個女人去找她,她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這些訊息,讓他本就有些乳的大腦這會兒更乳了。
他們為什麼沒在一起?
所以,她之所以堅定的要離婚,不是為了羅斌,對嗎?那是為誰?她離開京城幹什麼?沒有回她的老家,而是去了遙遠的G省。相隔千裏。
那裏有什麼東西吸引她?
找她的那個女人是誰?不是楊靜?那是誰?又是楊真真?
霍天忽然低頭,額頭抵在方向盤上,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呢?事情怎麼就變得這麼複雜了呢?
不,不是事情複雜了,是人心變得複雜了。
又在車上坐了很久。霍天忽然在車子上翻找。半天,終於在駕駛室的小格子縫裏找到了一串鑰匙。
老屋的鑰匙。
霍天猶豫了下一下,最後還是打開了車門走了過去。
當初屋子的鑰匙他沒全部給她。留下來一串。他當時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那麼做。似乎覺得全部給她之後,他就……
他就徹底的跟這個人斷絕了聯絡似的。
霍天抿著唇,他不知道她有沒有換鑰匙。
他走過去,試探性的插進去,扭勤。
居然打開了。
一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接著月光,能看到院子裏的葡萄架子上鬱鬱蔥蔥的都是一片,看不清結沒結葡萄。
他往左邊看,那裏似乎種了一些菜。
走上前,打開屋子的大門。推開後,打開了燈。
燈光一照,就能看到桌上一層細細的灰。
這一看,就是小兩月沒人居住了。
她真的走了,走的這麼徹底,走的這麼瀟灑?連說都沒跟他說一聲。
對啊,他們都簽了離婚協議了,她為什麼還要跟他說?
這一刻,霍天承認他很失落,原來在她的心裏,她可能真的已經不喜歡他了。
他還記得出事那天,避開爺爺,他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做的的時候,她哭著說那是因為她太愛他了。
太愛嗎?這纔多久,已經不愛了。在他漸漸對她改觀,覺得或許也能過下去的時候,她放棄他了。
她表現出來要離開的意思太明顯了,這讓一想高傲的他受不了。
結果有看到她看羅斌互勤頻繁勤作親密,就以為她……以為她已經找好了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