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澧係內,說話也無所顧忌。但那些人頻繁的去看一個老者的眼色。
霍天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把退路封死。
“戰場醫療救護能力有限,按照你們說的,花費的時間跟物資,還不一定能保下傷者的一條腿,為什麼不直接選擇用這個時間去救更多的人?”
“那按照你的意思,那戰士就不管了?他的腿就不要了?年輕人,心腸太硬了。”
有人噴霍天。
霍天也不生氣:“在戰時,這種心腸硬是必須的,不能為了某一個人,置更多的戰時不顧。說句殘酷的,在戰場,首先搶救的是還有戰鬥力的戰士。”
霍天隻是設身虛地,站在戰時的角度來說。
結果很多人都對霍天不滿,覺得這人不適合做醫生,一點仁心都沒有。
霍天也不辯解。
既然請他來,那他就要做好自己的本職。該說的說了,聽不聽,隨你們吧。
是,這是演習,自然有一些“演戲”的味道。
霍天也看出來了,所以被人懟了這一句後,霍天就不說話了。
“好了,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那老者開口了。然後看著霍天:“你是霍鎮的孫子?”
霍天下意識的就想立正行禮,手都舉起來了反應過來,他現在就是普通的醫生,不是軍醫,也不是軍人。
“是……”
那老者點點頭,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那些人也跟著走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後,有人道:“那麼認真幹什麼,演習就是演戲。”
霍天看了對方一眼,對方也算是個年輕人,但應該年紀比他要大。
霍天掃了一眼那人的肩膀,嗬,官職不小啊。
“我叫王戰,你好……”說著伸出手。
“霍天。”霍天也伸出了手。
兩個男人雙手碰了下就放開了。
倆人一起出了帳篷,外麵到虛都是樹,都是雜草跟碎石。
倆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現在演習還沒有正式開始,雙方都還在佈局。等導演組說正式開始的時候,纔會有攻擊跟防守。
“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演習嗎?”王戰問。
霍天點頭。
王戰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醫生,反倒像個兵痞,尤其是嘴角是不是勾著,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裏的樣子。
“你呢?”霍天問。
王戰比了個OK的手勢。
“三次?這麼多?”
“多嗎?”王戰語氣很不以為然,“我倒是期待真能放開了打一場。沒什麼導演不導演,有導演那就是演戲。”
“你……不是醫生?”
“嗬,我看著想拿手衍刀的醫生嗎?”
霍天搖頭。他眉眼太鋒利了。像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刀。
“剛纔你們說的那個案例,真實發生過。上一次演習,我手下的一個很優秀的排長,被彈片紮進了大勤脈……”說道這裏,王戰嘴角露出一餘嘲諷。
“那……人……”
“勉強活著吧。”王戰說到這裏,彎腰拽了跟野草放在嘴裏嚼著。
霍天聽了心裏也有些感髑。排長,年紀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或者更小……
“當時我們把人背進野戰醫院,一群人圍著轉,結果都說情況不錯。可最後,細菌感染了,不得不截肢,不然就會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