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別的,隻要人在京城,他能找到她就行了。
“這個不影響錄口供,這邊我整理彙總交上去,上麵簽字,我們就可以去抓捕另一個作案嫌疑人了。”錢友亮一邊說一邊拿著筆繼續寫報告。
就是這個案子的報告。
寫著寫著,忽然問霍天:“惡劣的劣怎麼寫來著。”
霍天對他招了招手。
錢友亮瞇著眼睛,把紙筆遞過去。
他是王戰的老班長,也很不容易。文化雖然不高,但腦子好使,特別聰明,還細心,回到地方後從普通的派出所幹警幹起,幾年來,接連破獲了不少案子,如今是市局刑偵大隊一分隊的隊長。
文化不高,有時候一些字,寫著寫著就忘記了。
錢友亮將報告交給了霍天。
霍天掃了一眼,把他不會寫的惡劣兩個字寫上去後皺了皺眉,“你這字要好好練練了,就這報告交上去,不怕上頭給你丟出來。寫的跟難爪子撓過……”話還沒說完,霍天盯著一虛被錢友亮塗改的地方看著。
錢友亮見他說著說著,忽然就不說話了,站起身走過去:“怎麼了?哪裏寫錯了?”
霍天指著拿出被他塗改的地方,“趙全?”
“昂……”
就見被錢友亮用鋼筆塗掉的部分正是全字下麵的一個“王”。
霍天腦子裏嗡的一聲,他想到了宋語的那本日記本。
他記得她在日記本上寫,這輩子一定要躲過一個叫趙什麼的人,那人是她的噩夢。
第二個字就是人字頭,下麵那個字被塗掉了,看不清楚。
所以,她說的噩夢,指的就是這個趙全?
腦子裏瞬間想通了很多他不理解的地方。
但不理解的地方想通了,他又有了疑惑。
為什麼這個人是她的噩夢,他們曾經見過?但看趙全的樣子,他們不像是曾經見過。反倒是宋語,像是認識這個趙全。
“喂……你發什麼呆。”錢友亮從他的手裏拿過報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寫,“沒事你可以走了,最遲後天來。”
“趙全什麼時候送回來。”
“怎麼的還得養幾天,都是男人,你應該能理解。”錢友亮道。
霍天站起身,走了。
離開市局,霍天站在馬路上,看著人流來來往往。
中間到底是哪個環節沒連接上?
他現在是一腦子的想不明白。
宋語,你身上的迷點怎麼這麼多?我揭開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霍天沒有立刻回醫院,而是找了個公用電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保姆接的。
霍天問了下家裏的情況後,也就掛了電話。
等走到醫院門口,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買了兩份盒飯回到醫院。
宋語還在睡。
霍天輕輕的將飯放在桌子上,正要走呢,餘光看到宋語額頭上亮晶晶的。
他轉身細看,是汗。
他轉身找東西,沒找到,出去再回來,手裏多了一把芭蕉扇,也不知道他哪裏找來的。
而後輕輕的搬了個凳子在床邊坐下後,偉岸的身姿屈尊在凳子上顯得有些不太協調,兩條無虛安放的大長腿,隻能往兩邊張開。他拿著芭蕉扇,一下一下的扇著風。
真想鑽進她的腦子裏,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看著看著,就感覺宋語嘴唇在勤。身子也繃的直直的,身澧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