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倆人吃了點早點,出發去了三界鎮。
顛簸了一上午。宋語終於找到當初托付行禮的那戶人家。
那戶人家看到宋語後,鬆了老大一口氣,操著有些重的方言說幸虧她來了,再不來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宋語一個勁的道歉,說被事情耽擱了。
對方讓她打開箱子檢查下,別拉下什麼貴重的物品。
宋語想振興的打開看了一眼後,又給了對方五塊錢。
霍天餘光似乎看到自己的名字了。他仔細一看,應該是一封信。給他的?
她看了宋語一眼,她還在跟那農戶說話。
蹲下身,掀開擋著的衣服,信封上寫著霍天二字,他一眼認出,這是宋語的筆記。
她寫給他的信?
霍天十分好奇內容,但……
回頭再說吧。
當下將她的箱子關上,提著她的行李,兩個人又回到了市區。
放下東西,馬不停蹄的去找錢友亮了。打聽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錢友亮現在忙的沒空見他們,兩人等了好一會兒,錢友亮纔出來。
看到他們倆後,也沒客氣直接道:“案子進展的很順利……”
就完了?
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宋語想聽的。
“錢隊長,我想知道,他們大概可能叛什麼罪名。”
“趙全肯定是槍斃了。”畢竟手上有兩條人命。
“那高月琴呢?”宋語問。
錢友亮看了宋語一眼道:“高月琴現在一口咬定,她沒有拐賣。那些錢是趙全為了感激她給他介紹了媳婦兒給的喜錢。”
“我喜他媽。”宋語猛的站起來:“這件事情不是很明白嗎?有趙全的口供,我還是最直接的證人。”說完扭頭看霍天問:“我可以找律師的對不對?”
霍天點頭。
錢友亮敲了敲桌子:“脾氣這麼大幹什麼?”說完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你當我們是吃幹飯的?她有來言我有去語。這麼說就是想告訴你,高月琴的罪名能成立,但應該不會判死刑。”
“錢隊長,來之前我是做了功課的。根據刑法規定,拐賣婦女罪並且導致受害婦女死亡的,情節特別嚴重的,是可以判虛無期徒刑跟死刑的。”
“我隻是公安,不是法官,告訴你這些隻是讓你們做個心理準備,要是不滿意的話,你們可以找律師介入。”錢友亮道。
宋語繃著臉沒說話。
霍天拍了拍她的手問:“那錢隊長,高月琴大概會被判多少年。”
“十年以上是肯定的了。”
才十年,宋語不服。一條人命因為她而沒了,結果就判她十年?
對此錢友亮也沒權利說什麼。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將所有的證據呈現在法官麵前,怎麼判刑,他左右不了。
離開公安局,霍天帶著宋語去找律師了。
結果一圈下來都不太滿意。
看著宋語失落的樣子,霍天想到了一個人,而後道:“別急,你等我下。我去打個電話。”
宋語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霍天找到一個公用電話後,撥通了電話。
那邊是個女的接的:“你好……”
“我找白靜雲,我是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