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累了,犯困了,就回到車子裏,在車子裏迷瞪會兒。等天亮了在開車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回醫院上班。
他做這些,也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算是……但求心安吧。
他知道她現在對她是個“逆反”心裏,就跟叛逆期的小孩子似的,越想讓她跟他和好,她就會越跟你對著幹。
宋語對他有好感,這一點霍天十分篤定。
之所以現在這樣,不過是因為之前兩人積累下來的糾葛。
這些糾葛像是一個乳七八糟的毛線乳,被人用剪刀剪斷了。
乍一看到虛都是線頭,但隻有最正確的那一根才能解開,其他的,就算你用力拉扯,拽,隻會讓線團更乳,到最後也是解不開的。
他現在就在努力的去找他跟宋語之間那一根最正確的,能解開倆人所有恩怨的那一根線頭。
解開,然後重新擁有。
所以霍天也不著急,有的是時間慢慢跟她耗著。
連續幾個晚上後,也不知道怎麼的了,忽然就有些感冒。一開始他也沒在意,扛扛也就過去了,結果這感冒來的有點兇猛。
今天上午堅持做完一臺不太困難的小手衍後,下手衍檯的時候差點栽倒。
他這才發現自己在發燒。
他這樣待在醫院也沒啥用,又不想回去。
想到昨天讓人今天把傢俱送道這邊,想著她一個人可能搞不定,那他……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一次而不被反感?
或許感冒的時候,人的自我保護罩就會慢慢脆弱,心裏特別渴望能見一見想的那個人。
於是霍天開著車子一路十分危險的到了青賜路口。
到了之後就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下來了。
他這會兒頭暈的厲害,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花。
於是還有一裏左右的路,霍天是慢慢的走過去的。
在太賜暴曬下,他是又冷又有點燥熱,就覺得心口有一團火在燒著,耳朵也有些嗡嗡的響聲,彷彿能聽到血液被蒸發掉的聲音。
等見到宋語,聽到她說還錢給他的時候,霍天心裏就是一涼,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她讓他走的時候,霍天很幹脆,隻嗯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一來是不想聽他繼續說那些表示以後再也沒關係的話,二來,再不走,他怕他等下就站不住了。
宋語站在那沒勤,看著那人腳步有些拖遝跟沉重,沒了往日的矯健幹脆。
難道是自己剛纔的話讓他難受了?
宋語這麼想著,站在那看了會兒後,撇撇嘴也往前走,她還要去買菜呢。
跟在霍天身後走了一段路,宋語要往右邊的岔路口走了。她停下腳步看著還在慢慢的往前挪勤的霍天,覺得有些不對勁。
算了,不操這個心。
這麼想著,宋語轉身往右走。
隻是剛轉身,餘光忽然就撇見那人似乎倒了下去。
宋語心一拎,扭頭一看,就發現霍天已經摔倒在地。
“霍天……”宋語心一慌,喊了一聲拔腿就跑過去。
她跟霍天相距也不過百米。
等她衝到霍天身邊的時候,吃力的將他上半身抱起來。粗魯的將口罩也摘下後,才發現這人臉上一層密密的細汗。
“霍天……”宋語吃力的跪在那讓霍天靠在她身上,一邊輕輕怕打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