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桐看著宋文:“我也想把他們弄進去,可……”梁桐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是她心善,而是……
“如果你能讓他們坐牢呢?”宋文又追問。
“如果真能的話,我想讓他們坐牢,想讓他們體會那種絕望的感覺。”梁桐眼裏帶著恨意,可很快就看向宋語:“我真的能讓他們坐牢嗎?”
“現在我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等我問問白律師。”
梁桐點點頭。
眾人在病房裏陪了會兒就要走了。宋語讓梁桐別急,在醫院好好休養,工作會一直留給她的。
這是梁桐最擔心的問題,如今聽到了宋語的肯定答案,梁桐鬆了一口氣。
回到新店後,宋語打電話給白靜雲,把這個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問白靜雲這事該怎麼辦的好。
倪虹在一旁聽到後,驚訝的不行。
其實她家,跟梁桐家也差不多,這也是她這麼多年都不回去的原因。
每個月定時彙款就行了。
她的父母也不是真的多關心她在外麵過的好不好,吃不吃的飽,穿不穿的暖。
隻要她定時彙錢回去,他們是不會過問的。過年不回去正好,少個人吃飯,他們就能多吃一點。
他們家孩子多,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她是排行老三,是最不受關注的那個,不僅如此,她爸喝多了,還經常打她們姐三。
大姐17歲就嫁人了,就是為了逃離毒打。
二姐性子比較弱一點,被父母吃的死死的。
她是十六歲出來打工,見識到外麵的世界後,她就跟自己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在回到那窮山村。
等倪虹回神,宋語已經忙去了。
下午三點多,白靜雲來到了宋語的西餐廳。
兩人坐在雅間,開始談事情。
當宋語問他,梁桐可不可以告父母的時候,白靜雲看著她,頓了頓才道:“理論上是可以的。”
宋語皺眉。
“法律定義拐騙婦女兒童的,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隻要造成事實,並且有證據,那就可以。”
“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兒告父母,這很有話題性,就算梁桐告贏了,在一些老百姓的心裏,她也是忘恩負義,被人所不齒的。”
宋語蹙眉。
“老百姓不管你法律不法律,他們隻知道,子女告父母,那是大不孝。”
“所以呢?”
“這要問梁桐她真正的需求是什麼?是想讓她父母坐牢,還是別的?”
宋語想到梁桐在病房裏說的話。
他們不是當事人,沒辦法設身處地的去考慮很多存在的看不見的因素。
“她說不想見他們,想脫離關係。”
白靜雲點頭:“那要是你們委托我的話,我會盡快起草一份訴訟。”
宋語說等等,她明天再去問問梁桐。
白靜雲點頭,說等她電話。
“吃一點再走還是?”
白靜雲扭頭,但沒看見倪虹。
“她怎麼樣?”白靜雲忽然問。
“還行。”倪虹已經拿到了初級會計證了。接下來就是考中級,最後再去考注冊會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