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雪融化的二月尾,霍天說要帶宋語去一個地方。
宋語問是哪兒,霍天神秘兮兮的不肯說。
隻讓她跟著他就行。
兩人開車到了東城區,一路繞來繞去。
在車子進不去的一個胡同口,兩人下了車。
“帶我來看什麼神秘高人?”宋語問。
霍天攥著她的手,笑而不語。
進了胡同口,能看到不少老人坐在門口曬太陽。
老人穿著顏色深沉且老舊棉襖,雷鋒帽,手裏再捧一個捂手的火捂子,看到他們走過去,小聲的說著什麼。
語速太快,宋語居然沒聽懂。
就聽到霍天也快速的說了一句什麼。
宋語扭頭看著他,一臉懵逼。
等走出一段路,霍天才解釋,這裏以前居住的滿人比較多,剛才那位婆婆說的是滿語。
“你怎麼也會?”
“我姥姥也是滿清貴族家庭出生,小時後她教過我,我也就會簡單的幾句。”
原來如此。
宋語一笑:“那要是放在以前,你不也是皇親國戚?”
“皇親國戚談不上,但依照爺爺的這個來算,怎麼的也是官宦子弟。”
宋語點點頭,“哎,那剛才那婆婆說什麼?”
“說這個姑娘真好看,是你媳婦兒不。我說是啊。”
“沒了?”
“沒了。”
“騙人,你說的也挺長的……”
霍天看了她一眼,笑著道:“塞看灑蘭醉……”
“對對對,就是這個發音。”雖然不會說,但大致的發音還能記得一點。
“在滿語裏,塞看灑蘭醉是美麗的姑娘的意思。我剛才說,這美麗的姑娘是我媳婦兒。”霍天故意使壞的往她耳邊湊了湊。
宋語耳根子一紅,嗔怪的白了他一下,隨即往他身邊靠了靠。
霍天笑著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兩人在一棟大屋跟前停了下來。
宋語看著眼前的四合院,視線順著門口往上看,有兩個四四方方的大石屯,再往上是三階石階,接著是一看就十分有沉重感的木門。木門上的漆早就斑駁了,看著十分潦倒。
宋語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遍,轉頭瞪大眼睛看著霍天:“你買的……?”你有這麼多錢?這句話宋語在心裏說的。
霍天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上前打開門鎖,推開門。
深重的木門發出咿呀的聲音,這是長時間無人居住的原因,門框下麵的凹槽有灰塵或者別的東西在裏麵,卡主了,所以推開門才吃力,才會發出聲音。
“進來……”霍天站在台階上對她道。
宋語還是有點呆呆的邁著腳步上了台階。
“看路……這屋子荒廢了很久,進去後別失望啊。”霍天說著就帶著宋語走了進去。
一進去也是一個照壁,石頭的,上麵刻著很多宋語看不懂的字,像是有人用工具將那些字都給毀壞了似的,應該是5人為破壞的。
“滿文?”宋語問。
霍天嗯了一聲:“我媽就是在這裏出生的,半歲的時候,一家人就搬到太姥姥的鄉下老家了,在後來,就被封了。姥姥去世之前,這裏都還是被查封的狀態。後來解封了,我媽是姥姥的唯一繼承人,政府就還給我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