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猶豫了一下,趕緊跟上。
“去跟醫院說,我們轉院。”
說完跑到護士台,借電話了。
一頓電話打完了後,二哥那邊也差不多了。
謝君山租了一輛救護車,眾人坐車,直奔省城。
縣城到省城,光開車就要六七個小時。
好在車上也帶了醫生跟設備,時刻關注著霍寧的情況。
謝君山全程一言不發,就拉著霍寧沒插管的那隻手。
二哥從來沒這麼窘迫過。
想了想,他還是道:“我們下山去縣城拿試卷,路太難走,半夜,碰上了兩匹狼。”
“我開木倉了。”
“後來不敢再走,就在老鄉家裏借宿了一晚上。”
“她沒睡,問我,要是沒資格喜歡一個人要怎麼辦。”
謝君山聽到這裏,才動了下,他看著二哥,“你怎麼回答她的。”
“我說,哪有什麼有資格沒資格的,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有資格喜歡這個人,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允許,也談不上資格不資格的。”
謝軍山沒在言語。
“她肯定有心結,等她醒了,你們好好聊聊吧。”
當天晚上十點半,才感到省城醫院。
那邊早就有人等著了。
等謝君山等人把霍寧送進去檢查後,依舊一言不發的站在外麵等結果。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門被推開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大夫走了出來。
“陳阿姨……”
陳醫生看著謝君山,摘下眼鏡道:“高燒引發了肺炎,最後又出現了急性呼吸功能障礙,這姑娘身體虧的厲害,年紀輕輕的,各項指標都不正常。”
謝君山一來慚愧,“是我沒照顧好她。”
陳阿姨也不問謝君山跟裏麵的姑娘是什麼關係,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等她醒來,我再來過來檢查。”
“謝謝。”
陳阿姨帶著人走了。
不大會兒,護士推著霍寧出來了。
“家屬去錄入下信息。”
二哥立刻去辦了。
謝君山跟著護士一起,將人推倒病房。
護士道:“晚上守夜的時候注意一下,要是溫度上來了,記得喊我們。”
謝君山點頭。
“等下去弄點水,給她喂點水,就在唇上沾一沾就行了。”
謝君山再次點頭
護士將管子重新插好後,這才出去了。
謝君山拉過一旁的凳子,在霍寧跟前坐下。
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二哥辦好手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這一幕,最後也沒進去,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須臾後,謝君山出去,看到二哥,也沒客氣,指使他去買日用品。
二哥臉一垮:“我倒是願意,可這都幾點了,人家也不開門了啊。”
謝君山這才反應過來,這都大半夜了。
於是也隻能去護士站,跟護士借了個杯子。
洗了又洗後,倒了點熱水。
天冷,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溫水。
謝君山不厭其煩,用棉簽一點一點的把水沾在她的唇上。
霍寧半夜才醒的。
她剛一動,抓著她的謝君山就醒了。
他趕緊站起來,躬身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