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嗯了一聲,又小聲的道:“其實我還蠻期待的,我們上學那會兒,都沒有這些,隻有歌舞廳。但歌舞廳裏去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們又不敢去……”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門口。
服務生拉開玻璃門,對她們道:“歡迎光臨。”
倪虹跟宋語表現的還算可以。
柳眉的樣子,一看就是第一次來。
有服務生帶著四個人往裏麵走。
四人選了個小圓桌坐下。
還不到八點半,靜吧裏人不多。
倪虹問她們喝什麼。
柳眉跟宋語在她的推薦下,點了一杯帶點酒精的飲料。
她跟梁桐。都點了啤酒。
還有一點小吃。
等東西上來後,四個人舉著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
“美好的夜晚,現在才開始。”倪虹放下杯子小聲道。
柳眉東張西望,看著不遠處的其他客人。
大部分都是一對男女,偶爾三五個人。
大家說話都很小聲,偌大的空間裏,隻有純音樂流轉的聲音,一點噪音都沒有。
環境果然好,是小資們的聚集地。
柳眉問倪虹:“你怎麼知道這裏的?”
“是我幾個朋友合夥開的,他在海城那邊也有店。之前知道我來杭城後,就給我打電話了。”
宋語挑眉,“男的女的?”
倪虹笑著道:“男女都有。”
“你跟白律師……”
倪虹在海城待的這一年多,真的算是從裏到外都被改變了。
外形,觀念,可以說比宋語都要開放的多。
聞言她垂著眸,笑著道:“我跟他,怎麼說呢,分不開,但是似乎又少了些什麼。”
柳眉微微皺眉,她是傳統的女人思想。
她想說這樣不好,但又覺得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沒資格插手過問。
宋語也是這個意思。
雖然她覺得兩人要是最後分開了,會有些可惜。但是感情這個東西,真的是強求不來的。
這個話題,就這麼被帶過去了。
快九點的時候,本來還在放的純音樂忽然停了,有人往不大的台子上搬東西。
倪虹小聲的道:“應該是駐場歌手來了。”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舞台上。
不大會兒,一個長相一般,披著齊肩長發,看不出表情,勉強算是那種憂鬱型男生。
他坐下,調整了下麥克風的高度,然後輕輕撥了下手裏的吉他,嘶啞的嗓音唱道。
“離開你的第一天,我徹夜失眠,沒有你的囉嗦,我像個失了魂的陀螺。轉呀轉呀轉呀,轉過我們走過的每一個角落……轉呀轉呀轉呀,失魂的陀螺……”
倪虹一邊聽,一邊輕輕的打著拍子。
然後跟她們解釋,“這個歌手叫阿曾,聽說是音樂學院的學生。這是他自己寫的歌,《失魂的陀螺》……”
阿曾那沙啞裏又夾雜這幾分憂傷的嗓音在無限的重複“轉呀轉呀轉呀……”
眾人很安靜,都看著他。
然後,有人上台,給他送花。
柳眉問:“還送花啊?”
倪虹笑著道,“這是打賞。一枝玫瑰花十塊錢,客人要是覺得這個歌手唱的歌很滿意,就會買一束玫瑰花送給歌手。歌手能分五塊錢。他們就是靠這樣的方式來掙錢的,要是一場下來,沒有人送花,那他今天就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