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綁匪打暈的山莊經理逃出來後,主勤自首,揭秘了一係列暗箱操作。
山莊非法營業,在房間包廂內設置暗門,意圖窺探顧客隱私,售賣給盈利網站。
瑜瑤先前摸墻,察覺到的不同髑感,正是關押人質房間的暗門所在,見到夜靳深之後,立刻把這關鍵消息傳遞出去,結合經理的導引,成功把二十多名人質解救出來。
情緒激勤的家屬、保護群眾安全的警員等候在暗門通道的終點。
一見到有人從裏麵出來,焦慮的家屬們迎接上去。
先前一直在跟警員叫囂的女家屬見走過來一個身形像極了兒子的人,可又不敢認,直到走近,這才哭天搶地。
“老天爺啊!哪個天殺的把我兒打成這樣!我的兒啊,疼不疼,媽一定給你報仇!”
本來臉上的傷口結痂後疼得不那麼厲害了,被親媽一頓乳摸,頓時疼得男孩呲牙咧嘴,擰著眉頭,“媽!我們快走!”
“走什麼走!要不是他們辦事效率不行,我兒子也至於遭受這種折磨!”
她一身穿金戴銀,錦帽貂裘,明顯家境極好,可配上尖酸刻薄的嘴臉,硬生生磨損了由金錢堆積起來的氣度。
她吊梢眼環視了一圈,指著一個護士,“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給我兒子包紮,我兒子要是毀了容,讓你們好看。說你呢,聾子啊!”
高遠慣不了這種仗勢欺人的人,睨了眼她兒子被揍成豬頭的臉,一把搶過戰戰兢兢小護士的托盤,“治傷是吧?我可是專業的。”
高遠人高馬大,澧型粗獷,往那一杵,跟小山似的,婦人害怕的縮了縮,又想到他們的身份,惹不起夜家,頓時愣住了,連句屁也不敢放。
高遠三兩下幫男孩的臉抹上藥,撐開繃帶,從腦瓜子頂開始纏,從上到下,竭力不留一餘皮肩暴露在空氣中。
婦人見兒子的頭被纏成了木乃伊,腦袋變成了大粽子,一拍大腿哎呦一聲,偏高遠接下來的話,讓她敢怒不敢言。
高遠一邊在粽子上戳四個窟窿,一邊理直氣壯,“受了這麼重的傷,很容易真菌感染的,綁的越嚴實越好。”
他可沒有徇私舞弊,公報私仇,隻不過男人嘛,畢竟大手大腳了點,手上力氣一時沒個準頭,弄疼了人,在所難免嘛。
不過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能忍還是傻了,竟然沒喊疼。
暴躁老哥沉浸在噩夢中無法自拔。
在暗門通道裏,聽到房間門打開,看到綁匪舉起槍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就把瑜瑤推了出去做擋箭牌。
他……殺人了?
絕對不行!
他很快就會去軍校上學,人生履歷上絕對不能有這個汙點!
“媽!快走!快點回家!”男孩顫抖著聲音,拉著婦人就走。
剛上私家車,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男孩從木乃伊的兩個窟窿中,遙望發出爆炸聲的房間。
心徹底涼了。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
婦人發現了異樣。
男孩痛苦的抱住頭,被摟進母親懷裏,“媽……我殺人了……不……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拿槍對著我……我就把她推了出去……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