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的羔羊還有一點掙紮,她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你、你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周嘉也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輕輕咬了咬她肩頸的皮膚,她立即敏感得縮了縮,他故意壓著聲問:“哪種人?”
她推了推他,“就是那種。”
“哪種。”
“……那種。”
周嘉也徹底被她逗樂了,埋在她的頸窩裏笑個不停,身體的顫抖讓她格外無措,不知道這到底是要繼續還是怎麽。
他的笑停了,但還靠在她肩上。
她低著頭能看到他的領口,抱著她的手臂環在腰間,肌肉線條結實有力,摟著她的力氣卻剛剛好。他的眼睫其實很細密,他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隻是看一眼就會被吸引,可是當他垂下眼睫,他的安靜會呈現出一種讓人安心的溫柔。
他的耳垂上有一粒很小的痣,很淺,不是這樣近距離仔細看的話,很難注意到。
就像他的心,明明比誰都柔軟,但是很少有人能觸碰得到。
她伸手去碰他的耳垂,他沒再動,任由她很輕地揉著。
然後她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能不能改天啊?”
他靜了一秒,輕笑出聲,“為什麽改天?”
“後天軍訓……我怕我不行。”
她的回答又誠懇又認真,理由也很老實,說到軍訓,肉眼可見的悶了下去。
她是真的很怕運動,聽著她語氣裏的沮喪,看得出是真的很怕後天開始的軍訓。
他也不逗她了,靠在她的肩膀裏輕聲哄她,“逗你的,隻是想抱你一會兒。”
“……哦。”
“等會兒送你回宿舍。”
“好。”
“但你要是以後想住這兒,提前告訴我。”
“為什麽?”
“有些東西要提前準備。”
“哦。”
周嘉也捏了捏她的臉,“就哦一下?”
林薏沒反應過來,她覺得周嘉也說得很有道理啊,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本來就是要提前準備。
對視了兩秒。
周嘉也放棄,算了,沒想明白就算了,哪有第一天就說這些的。
但是後來回了宿舍,她躺在床上醞釀睡意,突然醒悟了,拿過手機,在手機屏幕前紅著臉譴責他:“色狼。”
彼時已經是夜深。
手機屏幕亮起來,周嘉也看著聊天框裏沒頭沒腦的兩個字。
“?”
林薏不知道怎麽詳細的譴責他,再詳細一點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但是周嘉也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麽,“這就是色狼?”
“你就是。”
“我還沒做什麽呢寶貝。”
“……”
解釋就解釋,怎麽突然,突然換稱呼啊。
林薏望著手機屏幕,有點大腦缺氧,好一會兒,還是控製不住嘴角。